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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摇摇头,道:“小的每一家客栈都去问过了,根本没有那几位客人。”
霍宇寰问道:“连那步行的客人也没有了?”
店小二道:“没有。小的还到城门附近去打听,今天一整天,谁也没有看见大爷所说的那样几位客人进城。”
霍宇寰哺哺道:“这就奇怪了——”
那店小二道:“依小的看。大爷那几位朋友可能还没有到,小的。已经托了城门口王麻子茶店的伙计,这几天特别留意往来的客人,只要见到他们几位,就来告诉大爷。”
霍宇寰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
那店小二正要告退,霍宇寰忽又间道:“你们这里可有货色齐全些的药铺?”
店小二道:“有。不知大爷是要请大夫诊脉?还是自己出方配药?”
霍宇寰道:“我想配些敷伤的药。”
店小二道:“那容易。由小店出门往西,走不多远,就有一家‘庆徐堂’药号,招牌最老,货色也最齐全,大爷只要把药方写卞来,小的管你去配,还可以打八折。”
霍宇寰道:“不用了,饭后我自己去一趟。麻烦你再给我添一壶酒来吧。”
那店小二巴结地添来一壶酒,又说了好些奉承的话,方始告退离去。
霍宇寰独自饮完了两壶酒,站起身来,对荷花说道:“你在店里休息,千万不要随意离开,伯伯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荷花仰首问道:”伯伯是不是要去打听坏人的消息?”
霍宇寰道:“不错。”
荷花道:““我跟你一块儿去,好不好?”
霍宇寰道:“你跟我去也帮不上忙,时间不早了,乖乖的睡觉吧。”
荷花撒娇道:“可是,我一个人会害怕,睡不着。”
霍宇寰哄她道:“这儿是客栈,有什么可怕的呢?来】伯伯替你铺好被褥,等你睡着了,伯伯再出去。”
说着,果然亲手替她脱去鞋袜,掖好被角,坐在床边陪着她,等她入睡。
他印外貌虽然生得魁伟粗脱对孩子却具有无比的耐心。
他虽然是个无家室的大男人,举动却比任何母亲更温柔,更亲切。
他那巨灵般的手掌,轻轻地拍着荷花的身子,浓届环绕的口里,低低哼着不成调的催眠曲子,一遍,一遍,又一遍……
荷花终于安静地睡熟了,小脸上浮漾着满足的微笑。
她毕竟还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孩子——至少,在这一刹那间,她是的。
霍宇寰轻轻地站起身来,吹熄了灯,然后轻轻带上房门,轻轻退了出去。
小城之夜,说不上热闹繁华,但街上仍有行人,店肆也未歇业。
霍宇韩出了店栈,缓步向西行去,走不多久,便望见了“庆徐堂”的店招。
小二说得不错,这家药铺规模算是不小了,一排三间铺面,全是蜂窝似的药橱,单只伙计,便有四五个之多,黑漆的柜台。泥金字的招牌,颇有些气派。
霍宇寰才进门,立刻有伙计迎过来,陪笑道:”大爷,请里边坐。”
柜台内,放着一排高背木椅,靠屋角是一张大木桌,桌后坐着一个七十开外的蓝衫老人,像掌柜,也像诊病的大夫。
霍宇寰向他含笑点了点头,说道:“生意很好吧?”
蓝衫老人连忙欠身,道:“托福!托福!这位大爷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霍宇寰:“今天刚到贵宝地。”
蓝衫老人“哦”了一声,忙道:“原来是远道贵客,快请坐。小顺子,赶快替客人倒茶。”
一名店伙飞快送上一杯茶,霍宇寰也不推辞,接茶坐下,轻吸了两口,游目打量着店里陈设。
蓝衫老人问道:“请教贵客高姓?是路过敝地吗?”
霍宇寰道:“在下姓霍,专在山区做皮货生意。敢问老人家是——q蓝衫老人微微一笑,道:“敝姓曹,是这儿的店东。”
霍宇寰心中微微一动,道:“老人家也是悬壶济世的吧?”
曹姓老人笑道:“谈不上‘悬壶济世’,老朽祖上三代业医,幼受熏陶,粗通歧黄、略识得几味药性而已。”
霍宇寰道:“这么说来,老人家是世居本地的了?”
曹姓老人道:“不错,寒家自先祖算起,在这儿已经住了一百多年了。”
霍宇寰拱手道:“请教老人家台甫是——”
曹姓老人道:“贱名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