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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字乐天。”
霍宇寰含笑道:“我跟老人家提一个人,不知老人家相识不相识?”
曹朴道:“谁?”
霍宇寰沉着声道:“兰州同仁堂的曹榕,曹老夫子。”.那曹朴脸上本来还带着笑,听了这话,神色一震,笑容立时收敛,不答反问道:“霍爷与他很熟吗?”
霍宇寰道:“并无一面之识,在下只是久仰那曹老夫子是兰州有名的儒医,又想到他和老人家恰好同宗,故而顺口问问。”
曹朴神色略为缓和,却摇摇头道:“对不起,老朽也不认识他。”
霍宇寰诧道:“老人家与他不仅同姓,名号也很们通,应该是本家才对。”
曹朴冷冷道:“天下同姓近号的人很多,未必便是本家。仍使是,老朽未曾见过那位儒医,彼此也无从叙起。”
他似乎不愿再谈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道:“霍爷驾莅敝号,敢问有什么指教?”
霍宇寰虽然生疑,却不便继续追问,忙道:“在下想配几味药,只顾着闲话,险些把正事也忘了。”
曹朴道:“不知霍爷要配几味什么药?”
霍宇寰道:“在下一个朋友,不慎受了点外伤,想配几味敷治外伤的药。”
曹朴道:“伤在何处?”
霍宇寰道:“在手掌部位,是被铁器钩伤的?”
曹朴又问道:“铁器上有否淬过毒?”
霍宇表道:“这个……就不大清楚了,或许有麻药之类的东西浸过也很可能!”
曹朴正色道:“霍爷,医家用药,可不能凭胡乱猜想,必须验明伤处有没有中毒,才好对症配药,最好请令友亲自到小号来一趟比较妥当。”
霍宇寰迟疑着道:“那就随便配点生肌止血的药吧,敝友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在客栈里躺着,只怕不能亲来。”
曹朴站起身子,道:“他若不能来,老朽去客栈诊治也可以。”
霍宇寰忙道:“不必了,一点皮肉小伤。怎好劳动老人家出诊。”
曹朴肃然道:“手掌受伤失血,身体已经虚得不能行动,这还说是小伤?”
霍宇寰不擅说谎,心里一着急,越发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曹朴又道:“霍爷,你究竟有什么难言的隐衷?何不爽快直说出来,须知讳疾忌医,最为不智,不仅误人,也误了自己。”
霍宇寰无奈,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不瞒老人家说,那受伤的人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在客栈里…、··”
曹朴接口道:“那么,他一定是你的仇人?如今你正是追赶他?你伪称配药,只是想打听他的行踪,对不对?”
霍宇寰愕然一怔,道:“原来老人家早已知道了?”
曹朴哈哈大笑,道:“做大夫的人,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若连这点察颜观色的能耐都没有,如何替人治病呢?”
霍宇寰连忙拱手谢罪。道:“在下愚鲁,以致自作聪明,贻笑大方,惭愧!惭愧!”
曹朴笑道:“其实,你身佩兵刃,却自称你是皮货商人,老朽已经猜到你的来意了,只因见你面带正气,不像是诙诈之徒,才故意逼你说出实话,霍爷不失英雄本色,总算未使老朽失望。”
霍宇寰苦笑道:“既然老人家明察秋毫,在下就从实奉告吧,那受伤的人——”
曹朴突然摆了摆手,低声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老朽来!”
掀起屋角门帘,里面则是一间雅致的小厅,壁上挂着名家字画,绕室陈列着书橱,布置虽还豪华,却颇不俗气。
霍宇寰没念多少书,对书籍和字画倒不十分注意,但他二进门,就被墙上悬挂着的一件显眼的东西所引。心里不禁暗暗一惊。
那是一柄形状奇古的长剑,鞘柄上锈迹斑斑,仿佛刚从泥土中挖掘出来,毫无出奇之处,然而在行家眼中,一见就知道必是一柄上古神兵。
霍宇寰诧讶地问道:“老人家,你也精通武艺么?”
曹朴微微一笑,道:“我若说不会,那是欺人之谈,若说精通,又不免过甚,老实告诉你吧,先祖当年,也是武林中人,这柄宝剑,乃是传家之物。”
霍宇寰说道:“在下冒昧,不知能否赐借一观吗?”
曹朴道:“当然可以。”说罢,从墙下摘下宝剑,递给了霍宇定。
剑入手,份量竟十分沉重;霍宇复缓缓拔剑出鞘,但见那剑身寒光隐隐,宛如明镜,照耀得全室一片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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