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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打起仗来,恐怕跑得比兔子都快。”我还是看着电视说。
“是。”小王也还是只说了一个字。
我心凉了半截。小王可能知道我来借钱,故意疏远我。
小王到厨房提水。我一看电视,中央3台正在播《星光大道》,老毕和师胜杰在逗玩,我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我一直以为是中央1台的《新闻联播》。
我小时候得过急性肠炎,治疗不及时,落下了毛病。不知喝的水凉引起旧病复发,还是我的不知所措导致肠部痉挛,突然有股气体正在顺着我的坏肠子慢慢地向下蠕动。坏了,是不是想放那个。
老祖宗,你可千万不能出来。静悄悄地出来,人家肯定闻出来;带着响声溜出来,那就完了。连屁事都管不了的人,肯定不可靠,借钱之事就泡汤了。
我闭紧嘴巴,下意识地来了个气回丹田,它便缩了回去。
“我们新来的书记真能干,正在搞新区建设。两年后,我们就要搬到新区去了,宿舍也一块过去。”我开始往主题上奔。
你一言,我一语,一个多小时了,还是张不开口。
心里有事,各方面显得就不协调,包括心理上的和生理上的。人的唾液的产生、聚集、下咽的频率是很均匀的。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时候该咽,你甭管它,它会很自然的运作。但此时,它却不听使唤。不该有的时候它有,不该咽的时候还得咽,很不自然。
看来,借钱之事不说不行了。张口吧。
话刚到嘴唇,就随着一口不该有的唾沫咽了下去。
真无用,我已经下了举着炸药包去炸碉堡的决心,怎么还是不行。自己在恨自己。
走吧。
屁股刚一离开沙发,肠子末端的封口随之一松。一抬腚,一弯腰,一压肚子,肠子里的压强一大,憋了已经好几个时辰的那股臭气就急不可待地带着“蹿天候”般的响声“腾”地跑了出来。
红着脸,我被那股臭气的反作用力猛的“推”出了小王家。
我顿时痛快了许多。
做给活人看
星期五,参加同学父亲的遗体告别议式。
送花圈、随礼钱,默哀三分钟、向遗体告别。一把火把世者化作了缕缕青烟。他在其子和其女的痛哭声中,在亲朋好友的目送下,伴着哀乐,走完了其不算太短但绝对算不上长的56个春秋。
人死了就死了,什么东西也看不到了,就做给活人看吧。
主持人带着哀声回肠的腔调致悼词:参加今天告别议式的有: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语调慢是怀念世者;也是为了恐怕漏下谁的名字。人们也不再回想逝者生前的笑声、哭声、骂声,而是静静地在听,静静地在想,自己的名字咋还没念到、为什么我的名字在“参加告别议式的还有……”里面。甭管主持人念得多荡气回肠,反正逝者不会再听到,只是活着的人在认真听。
送花圈的,有正局级单位送的,有副局级干部送的;有亲朋送的,也有好友送的;有纯白色的,也有白蓝相间的。大的叠小的,白的叠蓝的,摆了一满满告别厅。甭管送花圈的单位级别多高,送花圈的干部是多大官,花圈的颜色有多鲜艳,反正逝者不会再看到,只是活着的人在聚精会神地看,看看有没有你、我、他的名字。
中国人重感情,凡有红白喜事,都表示一下,这很正常。在我们老家,凡丧事送的钱就叫“记忆”。有送600元的,有送500元的,有送300元的。无论什么场合,都讲究吉利,所以在这不是喜事的事里,也没有送400元的。甭管送的“记忆”有多少,反正逝者不会再花了,只是活着的人在一分一分地花。
其实只要让活着的人满意就行了。
藤与藤的对话
我家屋山上长着一排爬山虎。清风劲吹,将那红叶席卷了去,攀援错乱虬曲纵横、遒劲像骨又似筋的枯藤老干缠绕在一起。
我的屋山也由春天的墨绿换成了比夕阳的颜色更暗的红。从这暗红中,我看出了生命的凋谢,闻到了一种忧愁和绝望。
我坐在摇椅上,聆听着藤与藤的对话。
藤花:“时间过得真快呀,秋天来了,我们也都老了。”
藤刚:“回头一想,也就是一个春秋,真没个混头。”
藤花:“当初我们刚从土壤里钻出来,还不认识。没成想,长着长着,就和你这个死东西缠在了一起。”
藤刚:“王八瞅绿豆,对上眼了呗。”
藤花:“咱俩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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