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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因为他在与你武力相同时是不会争斗的。然而,在人们对这件奇事的讲述中,有一个情节给我的印象颇深……”
公爵的小眼睛带着最强烈的情感盯着子爵夫人。对于康贝夫人说,已经没有体面的退路了。因此她准备进行力所能及的自卫。
“请讲,公爵先生,”她说,“使你震惊的事情是什么呢?”
“是你的极端精明,夫人,来演这种滑稽的小角色。实际上,如果我相信人们对我讲过的话,那么,那个军官以前曾见过你的侍从和你本人了,我在想。”
最后这几句话,虽然讲得颇为巧妙,但这是足智多谋人的本领,并没有使康贝夫人产生强烈的反应。
“先生,你是说,他曾见过我?”
“请等一下,夫人,要知道,不是我这么说,而是那个没有确指的人,就称为‘人们’吧,而且,在他的威严下,上至王公贵族,下至一般平民,都得臣服。”
“他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呢?”
“人们说是在从布利恩到尚蒂利的路上,在一个称作若尔内的村镇里,不过,见面时间不长,那个军官得到了埃珀农公爵的命令,即刻动身往芒特去了。”
“可是,如果这位贵族人士见过我,公爵先生,他怎么会不把我认出来呢?”
“啊!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个绝妙的‘人们’,对一切都作了回答,他说没认出来是有可能的,因为会见是在黑暗中进行的。”
“这一次,公爵先生,”子爵夫人内心怦怦地跳着说,“我的确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哦,”公爵假装纯真地说,“我听到的情况也许有错误;再说,一会儿的见面又算得什么呢?……的确,夫人,”公爵优雅地补充道,“你的措辞与容颜都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哪怕会面仅仅有一会儿时间。”
“但是,事情是不可能的,”子爵夫人又说,“既然你自己说,会面是在黑暗中进行的。”
“不错,你回避得很巧妙,夫人。那么是我搞错了,除非在这次会见之前.这个年轻人己经对你注意了。于是若尔内的奇遇就不真正是一次相会了……”
“那是什么呢?”克莱尔回答,“注意你说的话,公爵先生。”
“因此,你看,我不再说了,我亲爱的,法语十分贫乏,竟找不出一个词来表达我的思想。正如意大利人所说,这是……一次oppuntamento,正如英国人所说,是一次assignation(幽会)。”
“可是,如果我弄错的话,公爵先生,”克莱尔说,“这两个词译成法语,都是‘约会’之意吗?”
“哦,”公爵说,“这真是我用两种外国语讲的蠢话,我恰恰遇到了一个能听懂这两种语言的人!夫人,请原谅我;好象意大利语与英语也的确象法语那样贫乏。”
克莱尔用左手揉了揉心口,想出气舒畅一点,因为她觉得胸闷。她脑子里出现一件总让她猜想的事:这就是拉罗谢富科先生为了她才在思想上,至少是在感情上,才对隆格维尔夫人不忠的;他之所以这样说,正是嫉妒的情感让他不得不说。实际上,在两年之前,这位马尔西亚克亲王就曾对她大献殷勤,此人性格阴险,总是犹豫不决,而且怕这怕那,使他若不能成为最为感激的朋友,就会使自己变成最怀恨的敌人。因此,子爵夫人很不想得罪这个男人,不想损害公事和最亲密的关系。“你知道吗,公爵先生,”她说,“你是一个可贵的人,特别是在我们目前所处的情况下;而自鸣得意的马扎兰先生没有一件事比你治理的好。”
“如果我什么也不知道,夫人,”拉罗谢富科公爵先生说,“但我太象这位亲爱的总理大臣了,我没有任何理由同他作战。因此,我尽量要弄清一切。”
“甚至对你同盟者的秘密,如果你的这些女盟友真有秘密的话?”
“你刚刚说出了一个令人很刺耳的词:女人的秘密。这次旅游和这次相会也是一种秘密吗?”
“我们互相明白了,公爵先生,因为你只有一半道理。见面是一种奇遇。那次旅行是个秘密,甚至是一个女人的秘密,因为实际上这次外出只有我和亲王夫人知道。”
公爵微笑了。这种得体的自卫更刺激了他的敏锐观察力。“勒内是知道的,”他说,“里雄也知道,图维尔夫人同样,甚至那个康贝子爵也知道―我不认识他,我第一次听人讲起他……的确,后者作为你的兄弟,你会对我讲,秘密不出家庭。”
克莱尔为了不激怒公爵,她看见他已经开始皱眉了,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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