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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事了。我用风丫头的名号向你保证!”
“可是我也知道,把毒逼到四肢后,我便成了废人,再不能练武。这就好像你风丫头有舌头却不能贫嘴、有耳朵却不能听音律一样地悲哀。”他静静地看着她:“对于一个醉心武学又苦练了多年的人来说,废了武功甚至比常人的气力还不济,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念头,开始在她脑中飞转。
“你不会成为废人,为了我,你绝不会!”她毅然迎着他的目光,郑重地道:“长白山有一种‘冰屑花’,属极阴寒之物,开放于立秋之日,你该对我有信心,这一个半月之内,我会赶到长白山摘下‘冰屑花’,百日之内赶回山庄,将你四肢的热毒以‘冰屑花’汁化去。三日后,我便起程去长白山,由北斗带你回山庄先静养。”
“真的?你不会骗我,对吗?”他的双眼顿时一亮。
“骗你的话——”她一字一句地道:“天诛地灭!”
她看见他眼里的生机,心里也燃起了希望,尽管她也知道将要付出的代价。因为,仅用“冰屑花”是不够的。为了他眼里的生机,她微笑道:“现在,你该先吃东西!”
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她的照料,开心地喝羹、吃药,再让她替自己梳洗。
“有西凤酒?”他一眼瞥见桌上的酒坛,忽道:“虽不擅饮,可是今夜,我想醉。”
她犹豫地道:“这是替我自己准备的。何况,你有伤在身!”
“我只求一醉,你陪我——就今夜!”他固执起来,显出一份与她相同的稚拙。
“好吧,我们一起醉!”她和他开始狂饮,一人一口轮流狂饮……酒坛于是见了底。
“淡如,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她踉跄着过去扶她,收势不及,一头栽到了他怀里。
他伸手扶住她的肩,醉眼朦胧地向她笑道:“醉的是你,你永远都在做白日梦,以为自己是万能的、潇洒的,口是心非!浪迹天涯……嘿嘿,你以为,你是一条船还是一阵风?”
“就因为有一片叫‘惊风’的‘破云’,好容易让我找到了岸,却怎么也划不过去,偏偏又总会牵肠挂肚——都是你不好!”她轻轻地捶在他的胸膛上,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摇头道:“你是我的岸吗?为什么我会觉得累,没有力气划过去?是因为我太贪玩,费了太多气力,还是你这个岸太远?或许,是你我之间太风平浪静、太安宁琐碎,让人乏了、累了,就失去了向前的斗志?”
“没有你,我会寂寞;没有我,你更懵懂!”他耳语着,一俯头,吻在她的额头上、眼眸上、鼻翼上、脸庞上,将她的肩搂得更紧。
她伸出手,去揉弄他那头浓密的发,让它们乱成了一团糟。然后,她得意地笑起来。
他的头俯得更低,埋在她的青丝深处,轻轻唤她,然后,往下吻去:小小的耳垂、光洁纤长的颈项、柔滑如丝的肩头,一直下去……
床帐低低地垂了下来。
窗外,星星们全被云遮了起来。
微微辗转,手打到他胸口,睁开眼一惊,北宫千帆的酒全醒了。
枕边的梅淡如尚在熟睡,揽紧了她仍舍不得松手。
北宫千帆出手如电,点了他的昏睡穴,才用力扳开他的双臂,跃起来穿戴,又忙乱地替他整整衣着,收拾了床单悄悄跑出去。这本是出乎意料的事,一时间只觉得头晕目眩、心乱如麻。
再回来以后,北宫千帆挂起床帐,将自己的一只手塞入他的手掌中,反手解了他的穴道,和衣倚在床边假寐。
梅淡如打个哈欠,惊觉而起,见自己仍握着她的手和衣而睡,而她则倚在一边打盹儿,恍惚之间,他想起些什么,却不真切。
他一起身,她便假装被惊醒,揉着眼睛讪笑道:“还说照顾你,结果两个人都那么醉,你的头痛不痛?”
“你一直坐在这里?没有,没有……”
“是呀,我一直坐在这里。”她眨着眼睛道:“怎么,怕我发酒疯打你呀?”
“咦,床单没了!”他低头一看,心中狐疑起来。
“说你不能喝,非要吵着喝。知不知道,昨晚你吐得稀里哗啦,我只好把床单撤了。”她回忆着,责备道:“你还想喝,我好容易才把你哄睡了,大概我也顺便打了个盹儿罢!”
“可是我明明记得……”他涨红了脸,不敢再往下说。
“我敢对天保证,绝对没有发酒疯欺负你。”她奇道:“你该不会别的梦不做,只梦到我欺负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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