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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夫妻俩还算平安,但大儿子中风成了拐子,生的儿子又是拐子,最后大儿媳妇以不能满足*要求离婚,传说经常*流浪在街上的癫婆;次子的老婆是知青,因次子沾花惹草,次子儿媳提出离婚,带着孩子回城;老小虽没离婚,传说做了别人的露水夫妻)。
“叔叔,我们找妈妈。”我机械地瞧着他说,表情流露的是那种诚惶诚恐。
“叫你们回去就得回去,你妈妈是反革命,很不老实……等一会有公安的人找你们问话,要老实交代。”他的声音很大,好像加倍气愤地嚷道。
我们回去,家门己被来的两个穿白衣服的人弄开了,一个夸十二响的手枪,有一个是腰上配的是“五·七”式手枪,我的家被他们翻过了。一见到这样的人,我和弟弟都流露出一种惊恐的神色,有一种不安的表情。
他们把我们兄弟俩哄骗到家里,问我们家里有没有枪。我告诉他们,原来有一把指挥刀(后来听我父亲说是南下时,他的战友送的骑兵的战刀,并不是什么指挥刀。他的战友姓梁,他是蒙古的骑兵),早被抄家抄走了。姓漆的一直陪着县公安来的人,诱骗恐吓我们。在*这种手段算是最文明的了。
几天以后,我们对他们放松了戒心。我跟他们说,我懂这种枪(指“五·七”式),多压了子弹就打不响。姓钟的还真给我玩他的手枪,问我怎么懂这手枪的。我告诉他,当时有个支左的解放军,找过我爸爸,说他的枪有毛病。我在边上看过爸爸把枪拆开,爸爸说他枪没有毛病,是他多压了一颗子弹,随后我就把子弹压进弹夹装进手枪,把那手枪打响了。
这一枪声把钟XX吓得够呛。当时,我是把枪对到桌子底下打的,我还用筷子量了子弹打的深度。我清楚地记得,大约还差三厘米,就有一根筷子深,他们就再不给我们玩手枪了。就这样,这两个县公安在我们家搞了上十天,也不知他们得到了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走了,但我妈妈依旧没有回来,是关到其它地方劳动改造。
他们走的那天上午,是个晴朗而寒冷早上,整个山峦都显得很明亮起来,沐浴在耀眼的光芒里。房前屋后也一扫了多日的那种阴森,仿佛大地豁然开朗。没过两天,天又下起雨来了,总叫人感到寒冷。
当时,他们把我妈妈关在五公里左右的地方,再去做打竹棒,大概是用在纺织机械上的。后来,一个叫钟##的小孩子帮我们带信来,说我妈妈关在他家住的地方,可我不相信。后来,妈妈问我为什么不去看她。我告诉妈妈,当时我不相信,己为是他骗我的。
这样,我带着弟弟生活了一个多月,也是我妈妈生病了,他们再放她回来的。其实在那时,有很多这样被抓就没有回来的人。妈妈能活着回来,对我们来说是万幸的,因为这时的红色接班人,大多数己是丧心病狂,他们可以不惜一切道德和良心。
(二十六)往事 雨夜行(1)
(这是1971年的事)
昨夜,我被窗外的雨声吵醒,躺在床上想:“秋天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雨?”只感觉窗外有耀眼的闪光划过,未听到震耳欲聋的雷声。我很久没有睡着,便想起故乡山上的枫叶和漆树应该是装扮得格外艳丽。随着岁月的流逝,故乡至今还有许多东西留在我心中,说不上有什么亲切感,却让我难以忘怀。
每每在我的脑海里闪动、思慕和怀念,心中又会多一份惆怅。像雨中飘落的梨花,多一份凄凉的美……又像哪浮动的秋雾在水面飘渺。这轻盈袅娜的雾,最能*人心灵深处的心弦。故乡里的悲欢离合的泪,钻进鼻孔泌出来的酸溜溜的滋味,现在回想起来还让人鼻孔里有种酸楚。我这人怎么啦,总爱去想些过去了的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也就注定我这人是没多大出息的人。
故乡的山水美,都是在和谐旋律中透着古朴纯正的感情,让惟妙惟肖的生灵与灵魂再现她内在的气质。很可惜我不是艺术家,无法唤醒我沉睡的灵感……想到这,我真想回去走一走,或者现在就起来,去听一听潇潇的秋雨声;或看一看雨后,洒满月光的夜色;或看一看雨后的月儿,在河中沐浴的笑脸,但我又怕惊醒我身边的她,还是躺在床上未动,侧耳细细地听着这秋雨弹奏的旋律,幻想着雨后明日的秋色,想着被雨水洗涤的枫叶,想来一定会使人赏心悦目。我想把储存在记忆中的美景描绘出来,可我这人笨拙,耕耘不出诗的浪漫,画一样的凝聚或者音乐一样的流畅……遗憾的是,我什么都不会!
我躺在床上,想象着那五彩缤纷的群山;听着雨声,能够品味这种韵味,得以*和寂寥,也算我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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