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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如此,这也不能成为关闭营利性大学的理由,因为营利性大学满足了非营利性大学所忽视的需求。就高等教育的个人收益和社会收益而言,营利性大学所作出的贡献不应该被轻视。
波斯纳
各类排名的可信度与价值
毫无疑问,选择目标大学、专业或者研究所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各个大学的名气、课程、设施、师资、便利设施、所在地和学费存在较大差别。对学生来说,这些差别最后都可能转化成就读某所学校为自身增加价值的差别。某所学校是否具备优等设施和令人满意的地理位置是很容易判断的,但是就读这所学校对于学生人力资本有何种提升却难以分辨,而这是教育的主要成果。结果是,经济学家认为教育(包括高等教育)是一种“信用”产品。信用产品从广义上讲,是指产品价值无法在购买之前通过检验或者其他可信的方式进行判别,消费者从而不得不无条件地相信生产者。
有人可能会认为,因为多数大学(为了简化起见,我通常用“大学”来表示任何形式的高等教育机构)是非营利性的,人们相信它们的市场营销是诚实无欺的,但是这个想法太天真了。高等教育机构的竞争是非常激烈的,它们的市场营销与商业性卖家相比更加无所顾忌,因为它们的虚假宣传不易受到法律的制裁(要证明某人的大学经历“毫无用处”,比证明某人购买的照相机有问题困难得多),此外,大学的教师和管理者会轻易地屈从于道德优越性和智力优越性的假象。值得注意的是,靠名誉来使大学不再夸张地保证其“附加价值”是行不通的,因为即使终其一生,毕业生也难以分辨他们的技能有多少来自于大学所学。但是,人们仍然可以依赖市场调控。特别是主要依存于校友捐赠的大学比不依存于校友捐赠的大学更有可能不去作出夸张的保证,学生们毕业后才会认清那种保证的本质。
信用商品与不可靠的商家相配合(即法律因素和名誉因素无法阻止其进行欺骗性商业行为的商家)就催生了第三方评价的需要,如《消费者报告》所言。针对高等教育而言,高校指导顾问(还有职业学校,以及研究所的大学教授和指导顾问)向公众提供传统的评价,而1983年以来,《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每年出版的大学排名则起到了补充作用。
这些排名产生了一些有趣的经济学问题:排名对信息成本产生的总体影响,尤其是关于高等教育;大学自身对排名的操纵;排名对教育的影响;为什么《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虽然受到来自著名大学(如斯坦福大学)的激烈抨击,却仍然屹立不倒。(但是,也存在一些竞争性的排名系统,尤其是针对商学院。)。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三章 学术与商业(7)
信息量和我称为的信息成本之间存在一个博弈。排名将信息成本问题处理得非常好,为其用户提供了评价,排名使得用户看一眼便对所有选项一目了然(在这里,选项是指可供选择的学校)。但是,一个排名包含的信息量通常很小,因为该排名无法揭示出各个级别的价值差距有多大。学生们不再崇尚精英大学的原因是,由于大学申请者众多,精英式的入学标准造成了学生素质大同小异。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的综合素质差距,或者前10名和倒数10名之间的差距可能非常大,但是第100名和第200名学生之间的差距可能很小,这至少和排名顺序大不相同造成的表象有关。
大学排名的信息量和《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排名信息量一样,相对较小,因为这些是混合排名。也就是说,按不同的属性排名,然后,综合各属性排名(通常要经过权衡)之后形成一个最终的排名。一般情况下,该权衡(即使每个次级排名受到的重视程度相同)是随心所欲的,这使得最终排名也是随心所欲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列出了15种独立的大学品质影响因素,从而形成大学的综合排名。
再者,以某种属性为标准的排名是可以被学校操纵的。一个常见的属性就是录取比例。该比例的两个要素都是可以被操纵的——申请者的数量可以被操控,即通过在录取条件中加入随机因素,所以那些无法达到常规录取标准的学生仍然可以有机会被录取,这会鼓励那些学生申请该大学;还有录取的人数也可以被操控,即拒绝可以被排名靠前的学校录取(并愿意去)的优等考生。
大学排名对教育界的影响尚不明确,但是我认为该影响是负面的。就排名通常的信息局限性以及(尤其是)综合排名而言,最主要的信息仅仅是大学的级别,但是这对学生(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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