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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硬之态。平彤早就被这夫妻俩的肝火吓傻了眼,直到遗玉从旁边经过,这才惊醒,正要追上去搀扶,就听水榭中,还坐在原位的李泰,沉声叫道:“站住,回来。”
看她背影一滞,继续远去,李泰眼中厉色一起,下一瞬便从席上站起,迈着大步赶上她背影,离她几步远时,在平彤的惊慌失措中,伸长手臂,一把擒住她手肘,向后一拽,用力拉着她转过身。
“没听到我——” 话说到一半,李泰却突然卡壳,眼前是她一张挂着泪痕的白皙小脸,通红的眼睛含着泪,却毫不退让地瞪着他,一脸倔强,看见她这样,李泰便是有三丈怒火,也被浇熄成一寸,暗道自己同她置什么气,好端端地惹
哭了她,没的让他心里跟着不好受。
“你——”
“唔!”
遗玉一声干呕打断了李泰的话,她两手都被他抓住挣脱不开,遮掩不及,她慌忙偏过头,还是慢了一步,一张嘴,吐了他一身秽物,黄的白的,稀稀拉拉顺着他衣襟流下,将他原本干净的长衫污成一团。
这还不算完,遗玉被这呕吐物熏了鼻子,一低头,紧接着又是几口吐在他下摆上,滴在他靴子上。
“主子。” 平彤低叫一声,见李泰僵在那里,看他一身脏污,便道不好,晓得他素来就爱干净,怕他再因此恼遗玉,手忙脚乱地上前,伸手去扶,然李泰手抓着遗,却没松手,她拉了两下没能拉过来,局促道:
“王、王爷,奴婢先扶主子回屋,这就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
李泰却没搭理她,抿直的唇角暴露他此时的紧张,他抓着遗玉的两手不自然地改为托扶,借了力道跟着她一起半蹲下身,待她又是弯腰呕吐了一阵子,喘气时,才抬起头,口气不好地对折站在一旁的平彤道:
“还愣着做何,去传李太医来。”
说着,便一手解了腰带,将脏掉的外袍脱下丢到路边,抱起早吐的七荤八素的遗玉,快步回了房。
卧塌上,纱帐半垂,遗玉半昏半醒地平躺着,好一阵时日没被传过的李太医坐在床边,小心把了她的脉细。
平彤和平卉紧张地立在床尾,李泰面色不佳地负手站在李太医背后,盯着床上面色潮红的遗玉。
“如何?”
一见李太医抬手,李泰便出声问道,话里的紧张,屋里没一个人听的出来。
李太医站起来,面色有一些复杂,小心翼翼地瞅了李泰一眼。又看看床上,指了指门外,“莫吵了王妃休息,请王爷外面说话。”
“好生照看。”李泰交待了平彤平卉,侦带了李太医到屋外。
“她这是怎么?可是热症?”
“回王爷的话,这并不是热症,”李太医摇摇头,不等李泰放心,便又小意轻言道:
“请恕属下无状,王妃的脉息,属下还算熟认,记得当时是阴有余。阳不足,偏凉性,这倒不是什么病症,只是体质稍异。可今日再一诊,却发现她阴缺阳足,想象是为补气血,服用了什么厉害的汤药,这么一来,虽是补足了阳气,可却损了阴重。阴阳失调,轻者是伤胃,食之不能下咽,重者是妄动肝火,伤及心肺、时日一长难免折损,有短寿之忧。属下斗胆,敢请王爷劝说王妃,这等汤药、绝不能再喝下去。”
李太医年初曾得了遗玉几本医书相赠,得有进益,因而直断了遗玉现状,一下就戳破她暗中服药补气之事。
李泰何等聪明,一下子就联想到遗玉这几个月来种种不显眼的反常,比如她鲜少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到书房打扰,比如她饭量一日日减小。比如她身上多出来多出来的薄荐香味。比如她不似以前冰凉的手脚。
至于她喝药做何用,李泰已不用去做它想。
“眼下该如何对症?”
“需得静养。不得劳神,不得动怒,属下再去开张温良的方子,捏些水丸给王妃服用,餐饮之事,另作交代。”
“你去吧。”
“是。”
李太送跟着平云到楼上去开放抓药,李泰让阿生进屋去叫了乎彤出来。到隔壁问话。
一盏茶后,李泰从隔壁出来,径直回了遗玉所在的卧房。留下阿生。见平彤脸色发白,虽不忍心再责备,还是不由轻责了几句:
“你是怎么做事的,听主子吩咐没错,可这脑子就不用动了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平彤方才被李泰吓得不轻,阿生的话只听进去一半。恍恍点头。
夜半,昏睡了两个时辰,遗玉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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