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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跳着。“我只是想你没有趁我大病时逃开,我真不懂你。”“我若逃开,你岂不是无人照顾吗?”
“你人倒是真好,连我这个劫你的人,你也会不计前嫌地来照顾。”她酸道。
“也许,是因为你声音的缘故吧。”
她闻言,才发现她又现童音,直觉抚上脸颊,脸蛋光滑一片,显然假皮已脱落,暗叫不妙,惊惶地瞪向他,却见他一派安然自得的模样。
“你……你……”
“小八,你何必弄个假面具欺我呢?本来面貌不就是挺好看的吗?”他温吞吞地说,吊足了她高悬的心,也气炸她的五脏六俯。什么小八?原来一隔十年,他连君练央的样儿也想不起。
“可恶!”她扑向他。
也算他眼明手快,忙将粥碗高举,避开她的冲撞。“你这是干什么?要是我闪开了,你不翻下床去?”
“翻了就翻了吧,反正要跌死也是我,没人伤心没人难过。”她说道。
“胡说什么!”他斥责道。
她松了手,倔强地撇开脸望向衣柜,柜上倒挂着她的衣衫,低头一望,这又发现自己换了新衣。
什么时候换的?难道──她倏地胀红脸,瞪着他。“你……你在我昏迷时做了什么?”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请了附近的大婶一并过来为你更衣。”他的语气平平,一点儿也不困窘。
是啊,他是八股先生呢,要他跨越男女之防亲自动手,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快,应该是她多想了。
“算啦!”她不再看他,盘腿坐起。“你走吧,我不囚你了。”
他差点失笑,道:“小八,这里是聂家的产业,你要我走到哪儿去?”
可恶!连想待在这里独自舔伤都不行吗?她恼道:“我是病人,偏要待在这里!”
“要待就待吧。”他微笑,怜惜地将她略湿的长发撩到身后。
“我也放不下你这个小病人独自上路。”
“你要留下照顾我?”她惊诧相望。
他点头,找了说辞。
“毕竟共患难过,要我抛下你,我做不到。”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差点连自己也说服了,见她眨巴眨巴地难以置信,他又笑说:“难道你要我走?”
“不,你要当奴仆一样地照顾我,我没道理拒绝。”她笑颜粲粲,随即又蹙起眉,忆起他当年突然的离家,他的承诺怎能相信?
“咱们可以击掌约定,等到你病好了,我再离开。”他看穿她的不安。
她又起笑颜,聂渊玄与她击掌之后,收起碗筷走出门外。
门才关上,有些虚软的双腿便倚在门背上。面具下的脸庞有些躁热,黑眸激动起来。“我当她是病人,自然没有逾矩的心理。”他安抚自己,捧着空碗的双手微颤。
这一双手在几个时辰前才为她更衣过。他是阖上眼的,但正因没有瞧见,所以顺着指间的触感才会勾起更强烈的遐想。她的身子与当年那个平胸小女娃儿简直是天壤之别,让他心惊又肉跳,让他的自制力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
“以往,我对女子的兴趣不大,就连她架我上船,试图挑逗,我的心也无起任何的波澜,直到知道她是谁,我才大受震撼……如果我再不知道为什么,那就枉我平日读了那么多的书,当了那么多年的师傅了。”他喃喃道。
以为青涩怜爱已是过往、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现在才发现维系在他身上的那条情线始终未断,只是埋藏在连自己也遗忘的地方。可是……他不由自主地摸上面具,忆起她绝美的容颜,沉默了好久,最后以叹息结束他的着想。
幽幽的叹息传过树林、经过废墟,传到她的耳里。
她恍若未闻,拿着刚换来的生米往农家走去,未久,再走出来时她双手敛后,笑着走到他面前。“把手伸出来,闭上眼。”聂渊玄望着她的笑脸,依言而作。
“这么听我的话,改天你要让我不开心,我就将你卖了。”
双手彷佛被缠上某样东西,他张开眼睛,瞧见她拿了一条粗麻绳系在他的手腕上。
“你这是干什么?”
“我怕你跑了。”她笑道,将绳索的另一头系在自己手上,随即踮起脚尖,逼近他的面具,半眯起眼说道:“没有诚信的人,我实在无法相信。”
他张口欲言,却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往多儿园走去。她说得没错,方才在以物易物的过程里,一瞧见那年轻夫子热切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他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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