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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连城”、“套子龟”、“千钧史”等别称,在形制上也是多种多样。如张就曾记陆游赠他镇纸一事:“三山放翁实赠我,镇纸恰称金犀牛。”
在《水浒》第二回中记高俅的发迹,有以下一段叙述:。。那端王起身净手,偶来书院里少歇,猛见书架上一对儿羊脂玉碾成的镇纸狮子,极是做得好,细巧玲珑。端王拿起狮子,不落手看了一回道:“好。”王都尉见端王心爱,便说道:“再有一个玉龙笔架,也是这个匠人一手做的。却不在手头,明日取来,一并相送。”。。次日,小王都太尉取出玉龙笔架和两个镇纸狮子,着一个小金盒盛了,用黄罗包袱包了,写了一封书呈,却使高俅送去。
这里的端王就是后来的宋徽宗赵佶,而小王都太尉就是英宗的驸马王诜(晋卿),两人都是北宋著名的书画大家。由此可见,文房小物不仅有其实用价值,也是当时文人交际会友相互馈赠的文玩。
书斋案头的精致——说文房(3)
压尺的作用大致与镇纸相同,但分量却要轻许多,一般用于展平较轻的纸或长卷,而不用于压书籍。今人多称镇纸为镇尺,实际上是错误的,也是将两种器物混为一谈。压尺就是尺形,可长于尺,也可短于尺,并不拘于尺度,大多为铜制或木制,又多为成对的形式。铜制压尺多镌刻古器物铭文、古泉、古器等花样,多称博古纹。木制者常以乌木、紫檀等质地较重的木材为之,年代久远,形成包浆,光滑圆润。也俱善嵌银工艺,所制紫檀、乌木压尺以嵌金银丝构成山水、花鸟、人物,光绪年间曾以嵌丝压尺等工艺参加巴拿马赛会获金奖,其创作堪称绝品。
中国书写绘画的纸张大多为较轻柔的宣纸,因此,裁纸刀的质地也或以牙、角为之,尤其是拆读信函,常用此类牙角刀具开启,既轻便又安全,更具工艺观赏性。
臂搁也称为臂隔、臂阁或秘阁,是书写时枕臂之物,它的作用一是用来支持臂腕而不致为桌面所掣肘,一是在炎夏之际不使手臂的汗水与纸张粘连。据明代屠隆《考余事》的说法,秘阁(即臂搁)是从日本宋澄泥臂搁,上部有“吕”字印记,底部为“西泠八家”之首丁敬的题跋传入中国的。它的形式初如圭状,后来发展为长方形,长可尺许,宽在二三寸之间,宽度之间微微隆起,正好做枕臂之用。最珍贵的为长形古玉制,一般多为漆器、紫檀、乌木、象牙、竹等,上面或擦漆描金,或用平刻,山水花鸟皆备。竹制臂搁最为流行,书画篆刻也更为潇洒。清代书画篆刻名家如程庭鹭等,善自刻臂搁,山水人物寥寥数笔,生动传神,且刀法洗练,远非坊肆中匠刻堪及。
除了以上提到的各种材质之外,我也曾见过一种澄泥臂搁,长度不过六寸许,是以汾水澄泥制成,做竹节枝叶状,由于年代久远,包浆极好。臂搁的下部四角都有两三毫米的矮足,使其能与书桌形成一点儿间隙。此物后为金陵八家之首的清代丁敬所得,并在澄泥臂搁的背面篆刻铭文,考为元代之物。这种澄泥臂搁是此类器物中很少见的。
墨盒并不是盛放墨锭的器物(盛墨锭的应称为墨匣),而是产生时间最晚的黄铜制文具,始于乾隆中期。谢崧梁在《今文房四谱》中说:“墨盒者,因砚而变通者也。”其实就是将研好的墨汁置于墨盒中的丝绵之上,可经久不涸,使用方便又易于携带。自从有了铜墨盒,也就有了镌刻铜墨盒的艺术。最早始于同治年间的书画家陈寅生,后来琉璃厂的同古堂老板张樾丞父子也精于此道,他们刻铜墨盒的技艺极高,山水花卉、人物花鸟都能刻于墨盒之上,线条流畅,图案精美,并贴出“笔单”,可根据顾客要求定制,一时名噪京城。
笔匣是保存一些名贵毛笔的器物,不同于平时所用的毛笔,是置于笔筒中或悬于笔架上,这种笔匣大多为红木、紫檀或金漆螺钿制作,也是十分考究的。五十年代中期,商务印书馆由东城演乐胡同迁至西琉璃厂办公,彼时吴泽炎先生(原商务印书馆副总编,《辞源》主编)中午休息时与先君常常去逛琉璃厂古玩店。某日走入一家店中,不慎将一个紫檀木笔盒碰下柜台,跌在地上,那盒盖顿时开裂,不消说是要赔的,其结果就是吴先生照价买下了这支笔盒。当时这紫檀笔盒标价仅十五元,吴先生觉得无用,就将它转送给我父亲,后来经“小器作”修理完好如初,成为难得的纪念。
静静的书斋,案头杂陈精致的文具,虽置身于喧嚣的红尘中,总多少能保持着一点平静和悠闲的心境罢。
润墨濡毫是砚田——说砚(1)
常言道,笔墨纸砚是文房四宝,砚是其中之一。砚者,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