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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他是醉了的,说话舌头都发缰。待以后,他清醒时,我把这话告他。他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你从哪听来的。我说,从你的嘴里吐出来的么,你咋想赖帐,你这人。守仁却呵呵的笑,说,坐车,我带你兜风去,我车开的稳呢。
我是与融融有了进展的,当我在巷里与她双进双出时,巷里人都以诧异的目光看我,他们并未想到我会与融融走到了一起。他们想我是要找个同单位,或巷外人的,却寻了融融。而且,我们曾经并不是一路人,他们是奇怪的,百思不得其解。守仁用十分惊讶的口气问我,他说,二毛,你是咋把融融弄到手的,叫我眼羡的很么,找个黄花闺女。我说,屁,你的前妻不也是黄花闺女,这有啥羡慕的。在我和守仁斗嘴的时候,林子是过来的,他说,二毛,你小子不够意思,咋单奔了,也不拽我一把。我说,咋拽你么,我是连我自己都顾不过来的。林子说,看你帮不帮了,你只要肯帮。我却没答理他,任他想去,这事,不是能够随便帮的。我不理他。
守仁在单位是越混越好的,走路多久都是挺了胸脯子,看人也是乜斜了眼的,他在领导眼前很红,据说是要提了去当总经理助理的,这有些让我大跌眼镜,守仁咋会升的这么快么。我知单位的风是徐徐小吹的,领导讲,别信谣,别信谣。可风一吹过,这谣言就会成了真的。我在单位见了守仁是直呼其名的,他还会过来拍拍我的肩,挺亲热的模样,我说,你小子又要升了吧。他说,没的事,别信他们的谣言。我说,不敢不信呢。守仁便讲,那你就信去吧。然后,他就溜溜达达的走了。
夜里我是失眠了的,我在单位也干十几年吧,我一心希望自己混上去,竟不如守仁混的好,他是车子、职位、女人都有了的,可我有什么呢。守仁无疑是富翁,而我是贫者。我想我多会儿才能挣上大钱,物价天天在涨,而我的工资似乎年年都在降。但人单位官的收入却有增无减,年底的红包,就是几万。我是辗转反侧,心绪难安的。好不容易我睡了,却进入梦乡,是进了个醋厂,我是走到个醋缸前的,拿了勺舀醋喝,竟然觉着自己站在了海边,而海里不是水,波浪起伏的居然是醋。我还能闻到醋的香味,一丝丝的进入鼻孔,是让我醉了的。我说,碰杯。我的手里便握了个杯,胳膊伸的很长,就和海里的一只船相挨了。船头站着守仁,他的身后立了人,是武士,一人一把刀,紧紧的守了。他说,干杯。手伸过来了,我一碰,他手中却是攥了一块黄锭锭的金子。我看了守仁说,你是在显摆吧。守仁却不说话,只呵呵的笑。
二十二
子轩抬头,见是一只雀,展了翅,扑楞楞的飞。而落在眼里的屎,正和了眼角溢出的泪,轻轻滑下了脸,他拿手揩了揩,是恨这鸟的,想晦气的很,咋便拉到自己眼里。掏根烟抽,是呛住了,心情便莫名的坏。刚下过雨,天气甚是凉爽,夏日的炎热就被风斜斜的吹了去,日头一下悠远了,生出些寂寥。巷里幽静的很,少人行走,子轩就成了一样装饰,带有生命的,给人一些朝气,把巷的古朴掩了去。几株唐槐立在巷的角落里,树杆苍老,虬根秃枝,满身灰黑的雀在其上跳来跳去,叽喳鸣叫,天就显的低了。
走出巷,步入敬土亭,见群群伙伙,人声鼎沸,杂乱中,几下梆响,数缕胡音,起伏婉转的唱腔便传来。子轩一时听的痴了,他是喜戏的人,爱站在人跟前听,嘴里叼枝烟,神情很专注,而唱的男女,是日日来的,且日日唱着同样几段戏文,他便有了机会去品,仿佛饮着甘醇,或酽茶,一时韵味十足。巷里人是说子轩木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常常杵在一处楞神,想是上天入地,走南闯北着,而子轩正想着一个人,让他梦牵魂绕的一个人。巷里人并不知。
亭上的夏莲是美女,三十出头了,犹如十###的闺女样,亭亭玉立,楚楚动人,偏又独身着,未嫁,就招致了一帮流里流气的男子,个个怀了爱慕的情意。夏莲却目不斜视,僵硬了自己的面目,而在戏台上,竟活泛了,似海里的鱼,空中的鸟,灵巧又轻盈,让台下人瞧着,便痴了醉了,思这女子会不会寻了自己,恩爱有加,相敬如宾。戏却停了,夏莲走下台,冰冷着面孔,急行步入巷中,消失在老宅里,是拐了弯的巷中的一处院落,早遮了众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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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一下便清醒了,是喝尽了酒,品完了茶,想要再来一口,却没了,抓挖着要攥在手中,只抓了一把空气,很是沮丧。抽的烟就掐灭了,丢在地上。一个女童跑来,蹲下拿手捏了烟,立起身匆匆的跑,后面就跟来了当妈的,嘴里喊,脏,脏,丢掉。女童果然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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