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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意的一瞥,时常出现如下的画面:
他在上网。
他在打电话。
他在看书。
他在喝茶。
他在和人谈话。
他在独坐沉思。
他在写着什么。
……
她喜欢这种近在咫尺的感觉,仿佛他就在眼前,让她很踏实。
当然,他若不在校长室,她的心里会有莫名的失落。
偶尔,她甚至幻想他能转过脸来,渴望眼睛与眼睛的重逢,她会露出欣喜的表情吗?好像不会。她会迅速地躲闪,展现女人的含蓄和娇羞。这才是她的本色。
女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奇怪!她暗自嘲笑自己,简直不可理喻。
然而,这几天,牛丽丽的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酸酸的,涩涩的。并不是他不在校长室,令她产生了失落之感。而是校长室另有其人,一位漂亮女人的频频来访,搅乱了她一腔春心。
在这种情形下,她终于自乱了阵脚,不再保持以往矜持地随意一瞥了。
于是,她趁学生做练习的空隙,趁学生读书的时候,刻意地透过窗户瞅他,又刻意地回转到门口,眼瞅那个漂亮女人。反反复复。
那女人很漂亮,她承认。按说,让一个女人承认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漂亮,几乎是件难事,但她对眼前的事实却依然能够客观、实事求是。她只是觉得那女人脂粉气太浓、太艳,有一种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招摇。
她凭女人的直觉,那漂亮而脂粉气浓的女人,似乎是专门为诱惑他而来。就像古书上描述的狐仙化身美人,诱惑英俊书生一样。
因此,目睹两人坐在对面,彼此谈笑风生的样子,她很不舒服。
她终于强忍着捱到下课。
回到办公室,牛丽丽的情绪一落千丈,无精打采,强作欢颜。她暗暗问自己:我这是怎么啦?是吃醋吗?她没有勇气否定,却又说服不了自己,思绪翩翩,情海波澜,无法宁静,不由生出找人倾诉的念头。
她从包里取出手机,给闺蜜阿雅发短信。
牛丽丽:阿雅,晚上有空吗?
阿雅:如果别人问,我会说:没有。但丽丽开口,另当别论。
牛丽丽:那好,来我家吧?
阿雅:好哇。好久没尝你的手艺啦。好想。
晚上,牛丽丽特意精心炒了几样小吃,摆在了餐桌上:虾米豆腐干、桂鱼和羊肉混炖的鱼咬羊、炒毛豆和香烧胡萝卜。荤素搭配,色泽鲜艳。
“哇,好香。我要大饱口福了。”阿雅一进门,两眼放光,她又看了看四周,问,“你家老公和宝贝牛牛呢?”
“老公出差,牛牛在他奶奶家。”牛丽丽撬开一瓶红葡萄酒,斟满两杯,笑着说,“今晚,就我和你,我们一醉方休!”
阿雅满不在乎地说:“我十二万分地赞同。谁怕谁。”她知道自己的酒量一向比牛丽丽好得多,岂止好得多,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所以对牛丽丽的提议不以为然。
“别吹牛皮。干!”牛丽丽举杯一饮而尽。
“你以为是喝啤酒呢。葡萄酒是品的。”阿雅见她一张口,便把足有一两的高脚杯葡萄酒咽下,却也不甘示弱,也随即一口干了。
“都一个味。”牛丽丽又斟满两杯。
“有心事?和老公闹别扭啦?”今晚,牛丽丽反常的豪饮,令阿雅深感意外,她不由担心地问。
“哪有?!他天天出差,想闹别扭也没机会啊!”牛丽丽否认,夹了一口菜,又和阿雅碰了杯。
“不对,你看着我的眼睛。”阿雅隐约觉察到了端倪。
“神经!原是在家,让别人看见,说不定还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哩。”牛丽丽故作大大咧咧地说。
“男同性恋叫同志,女同性恋叫拉拉。什么呀,我叫你绕进去了。你的眼睛开始躲闪,说明它已经出卖了你的心。”阿雅一脸认真地说。
“就你经验丰富。”牛丽丽不否认,也不承认。
“要么就是动了春心。快和我说说,他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阿雅以为她默认了,便兴趣勃勃地问。
“管好你自己吧。”牛丽丽笑着不轻不重地顶了一句。
“你不愿说就算了。但是丽丽,我要郑重提醒你,千万别陷进感情的漩涡。因为你太较真了,外表文静的你,却隐藏着一颗固执的心。对男人从不轻易动心,就像铁树开花一样,百年不遇,然而一旦动了心,八匹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