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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别人家不同的是,我们家天天能看到祖宗的牌位,它就像我们家庭里的一员,而别人家只有年关的时候才会把它取出来供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都能看到母亲认真的擦拭着,好像让它有一丝灰尘就是对祖宗最大的不敬似得。当时感觉它离我很遥远,而我却离它是如此的近,而现在真实的我离它很遥远,但感觉却如此的近,近的几乎能听到他们就在我身边,直直的看着注视着我,他们的眼神能把我逼死,逼着我活下去。家父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严厉,母亲是不是还是天天擦着祖宗的牌位,年迈的他们是否也在饱受炮火的煎熬,家父一直要求我呆在他身边,惟独对我参军这件事给予很大的支持,这让我对他的态度有根本性的改变,我以为他是一个很守旧很封建的父亲,现在想想以前对他的种种偏见,总觉得愧疚。临行前父亲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别给我丢人,而母亲只是默默的给我收拾行李,临行前没说一句话,看着二老我想说些什么,可连最起码的保重都没有一句,时隔多年,家里的老父老母是否安康。
一颗子弹在手中,映着月光发出金黄色的光,用线勒着子弹屁股戴在脖子上。夜色依旧明亮,硝烟几时能止。如果真能活的回去,我会在祖宗的牌位前把一生的敬重用完,感谢你们保佑我。
第二十章 军医苏娜(三)
左轮窝在帐篷里,不时看看手表,焦急写在脸上,一名苏军打了个报告进来蹲在他跟前,并没有说话。
“你是你们三连长的第二个徒弟。”
“嗯,我知道,第一个叫布拉德。”
“对,该死的美国佬。”左轮无奈的笑笑,嘴里骂道。
“最后一颗子弹把他带走的,走的很快,没什么痛苦,当时就死在你们三连长身上,要不是德军那颗子弹卡壳,也走了。”
“这个我倒没听三连长说过。”
“我们也是他救出来的,包括已经走的。”
“你们?”苏军狙击手问道。
“对,你们三连长军演时候,为尽快完成演习就操了小路,谁知竟过了多瑙河绕到森林的另一半,当时我和胖子还有死去的战友都被关在集中营里,被你们三连长救出来之后又遇到杰克和布拉德。总之,很复杂也很简单。”
“你们怎么被俘虏的?”苏军狙击手试探几次之后终于问道。
“在支援你们的时候被俘虏的。”
“我们?”对方很惊讶。
“在列宁格勒战役中,我们被俘虏。”
“当时苏军没派兵营救吗?”
“营救?当时你们自己都顾不了自己,哪来的兵力去营救我们。”
“我们被俘的很冤,你们那个大头翻译阵亡了,之后我们又进入德军武装范围内,被炮弹震晕之后就稀里糊涂被德军俘虏了。”左轮本不想把这段不光彩的经历说给外人听,但他想,万一自己回不去了,好歹有人知道真相,就算死也是为国捐躯。
“当时我还是个学生呢。我们老师说来了很多外国盟友,苏联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你不会因为我们被俘虏过就对中国军人失去信心或者改变看法的吧?”左轮看看对方。
“不会,你们才是真正能打仗,会打仗的军人。”
“呵呵,嘴巴还挺甜,打仗会死人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以命相搏,保存自己才是硬道理。”
“那你们岂不是逃跑很多次?”
“|逃跑,我不这么认为,这是游击战术。”
“游击战术?”
“就是在不同的地方和敌人周旋,等待时机对敌人进行有效打击。”
左轮玩着手中的表,这是从德军身上扒下来欧米伽手表,时间显示晚上11:30分。
“你在担心三连长他们吗?”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们都是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就算遇到危险也会化险为夷的。”
“希望如此。”
“今天安排放哨了吗?”
“安排了,您放心吧。”
“走,出去看看。”左轮起身拿起武器和德军狙击走出帐外。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忘了。”
“我叫卡尔。”
两个人来到哨位,哨兵从潜伏地点探出头来被左轮阻止,左轮被苏联学生兵当做首长,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他同意,他感到极大的压力,这预示着你要对这些人有个交代,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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