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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引导将他体内真气游走,将胸前剧毒化开。郑吉难以承受这沸血之痛,半途便昏死过去。这痛楚遍历四肢百骸,竟是要将人经脉拆尽。
*
现在,郑吉又醒了。他身体依旧冰冷无力,却并不痛楚,反而有种麻木的舒适感。项禹不多说话,他开始为郑吉脱去身上衣物。
郑吉的眼中是一种十分克制的恐惧,他轻声道:“将军怎么还不杀我?”
项禹冷冷地道:“你清楚得很,何必明知故问。”
郑吉用软弱的手指去抓住项禹衣袖,不断道:“让我去死,现在就死……”他眼中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恳求之色。
项禹的回答是打开郑吉下颚,给他强灌下第二副解药。
郑吉眼中恳求之色褪去,一瞬间竟变成了屈辱憎恨之意。
因为这解药效果几乎立竿见影。
冰冷而麻木的身体,突然如同被架在文火上一般,僵硬的触觉与感知逐渐融化,升温,变暖,直到浑身上下都在发烫。项禹见到郑吉的身体上出了一层薄汗,却不是痛苦的冷汗。他正在不断地发抖,却也不是痛苦的颤抖。他闭上眼睛,神色已经几乎从羞辱而变成了迷乱……而他身上唯一痛苦的迹象,便是他已经将自己苍白的嘴唇咬出了血。
项禹也注意到了这迹象,他伸出手,包住了郑吉的下颔。他的下颔线却也十分好看,就和他的大腿与腰肢一般,瘦削,流畅而柔和。
郑吉的牙齿打着颤,几乎是凄戾地从齿缝中迸出一声喘不过气来的哀鸣:“别碰我——”
然后项禹双手轻巧地使力,令他的下颔骨脱臼,郑吉便再不能清楚地说话。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分1】
之后,余毒被排出得越多,郑吉也便越来越清醒。
他的身体不再发烫,而是有了汗水的沁凉,他的面色也不再是病态的潮红,他眼中涣散的目光逐渐重新聚起,他的神智越来越清明,身体却越来越无力。
郑吉发觉自己可以说话了,又是沙哑的一声:“别碰我……”
项禹怒道:“事已至此,你还这么说!”
郑吉闻言脸上血色尽失,他胸口如遭锤击,闷痛不已。项禹还在一下一下地放他体内撞来,郑吉不觉喉头腥甜,低咳两声,随后竟呕出了鲜血。
确实。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可说?
这过程持续到了子夜。
郑吉中毒已有些日子,要彻底解开也不在这一时半刻。项禹见他不再泄出什么,就命人进来给他清洗了身体,将沾染了余毒的衣服被褥都换下丢掉。
郑吉靠在床榻上任人摆布。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副身体对他而言,如此陌生——竟令他感觉自己十分地软弱。于是他试图运起真气,为自己调息。而丹田中几乎空空如也。
他知道自己内力至少已散去了一半。
*
拂晓之时,郑吉一个人在床上躺着,全无睡意。
他突然十分地害怕。
舷窗外,天色渐渐变白。郑吉慢慢地走到舱外。东方正愈来愈亮,他见到一轮红日正从那里升起。
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许多年之前,闻韬与他还一同住在幽州的府邸内。闻韬外出时,他便被关在书房内。郑吉年纪小的时候,并不喜诗书,却喜欢临字。闻韬写得一笔遒劲秀丽的好字,郑吉就把闻韬的家信拿来当字帖临,写来也觉得酣畅淋漓,意气万千,尤爱这一句。
一个人写信时总是要比说话感性许多。
古来绝世佳篇,也许正是因为如后人如现下这般触景伤怀,不断援引,才因着这息息共鸣,传颂不朽。而远游的闻韬是什么心情,郑吉当时却并不能体会。
郑吉不觉朝着这红日踉跄走去。
不多时,项禹走出船舱,见到他伏在甲板上无声地发抖,背部剧烈地起伏。猎猎江风将他乌发打散,野草般拂动。他并未发出丝毫声音,也未流出一滴眼泪,而当他抬起头时,已是力竭声嘶。
项禹将几近昏厥的郑吉抱了进去。
舱内,项禹又像昨夜那般脱掉了郑吉的衣服,这次却是为他检查身体。他昨夜的动作虽然狂野,却并不粗暴;郑吉下‘身有些红肿,却并没流甚么血。他胸前青色的掌印已消了大半,其余伤势却并太不严重,只是昨日将郑吉按在榻上揉来碾去地操弄,想来有些疼。项禹又将双掌贴上郑吉肺腑,令真气在他体内游走了一个小周天,发觉他功力已逐渐散去,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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