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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额头上开始泌出汗珠,努力平静的解释道:“主子,实在是皇后的手段太凌厉了,那些奴才又贪生怕死,见您一时惩戒不了他们,都有些怠慢,才会如此,禁足解除后奴婢已经重新梳理了一遍,以后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请主子息怒。”
“!是吗?那本宫倒想知道这几个月除了那紫薇格格跟那几个贱。人的事情,这宫里还有什么事情是本宫不知道的吗?”令妃压下火气,冷笑的问。
腊梅想了想,才回道:“回主子,别的大事倒没有听说,倒是有一件不大不小,另人迷惑的事情,您被禁足的第二天,皇上的亲卫曾经送过一个民间姑娘进宫,听说十七八岁,容貌清秀的样子,被皇后打发到林姑姑那里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过问,皇上不曾提起,皇后也不派人过问。”
令妃听了后,眼中闪过气色,急促的呼吸几下又恢复平静,略带酸意的说道:“皇上的亲卫送了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进宫,被皇后打发到林姑姑那里去?本宫可听说林姑姑的规矩是最严的,那姑娘在那里几个月,恐怕日子不好过呀!对皇后不知道怎么埋怨呢?”说到最后竟然又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笑出声来。
腊梅听的目光一闪,明白令妃娘娘话中的意思了,能被皇上亲卫送入宫中,很可能又是皇上看中的民间女子,而皇后却因为嫉妒,将她交给林姑姑几个月,那姑娘吃了林姑姑的苦头,肯定会憎恨皇后,而令妃娘娘再把她从林姑姑那里要来,表面示好,那姑娘肯定会感激令妃娘娘,有那个姑娘新鲜,皇上因太后跟福家对延僖宫冷淡的心思也能回转了,再加上令妃娘娘对皇上的了解。
腊梅想明白之后,也不明说,反而轻笑着道:“说起来主子您惩处了几个不尽心的奴才,按宫中规制,身边还缺几个粗使伺候人,等明个奴婢去给您挑几个回来,您也不必为照顾新月格格不周而忧心了。”
“本宫身边那,就你够机灵,别人总差了那么点。”令妃笑的亲切、和蔼极了。
当天下午,太后、乾隆尽管不耐烦,在见过新月言辞自请罪责,只求速死的陈述后,也不由软了下心,毕竟这件事情真的不能责怪她,要怪第一个就要怪把她安排到福家住的乾隆,乾隆是不会以为自己有错的,再说当初他也是听信了令妃的话,对新月姐弟完全是一片怜悯好意啊!
此时乾隆完全忘记了当时心中对端王府的鄙视,想起的都是令妃恭维的那些他仁慈等话,再加上前几天他也曾差点被人用药算计了,乾隆不由更同情新月一些,太后、乾隆母子商量了一番,还是召见了新月,想先劝慰几句,做个好点的安排。
两位当家BOSS却没有想为何牢里那个福伦以及新月的侍女没有清醒,而新月却在昨晚就先清醒的问题,自楚楚可怜的新月进来后,两人只是一个劲安慰着哭说不出话来的新月,令妃有些尴尬的行了个礼,却被皇后嘲讽的看了一眼。
其实新月也知道她如今是说多错多,所以只是跪在地上,低声哭泣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乾隆要保持威严,皇后对这种像令妃的女子厌恶的很,懒的理会,太后再精明,到底是老人家,心肠软些,又知道新月绝对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一个女子出了这种事情,太后不由被新月哭的软了心,忙命桂嬷嬷去把新月扶起来。
新月却一个劲的摇头,又是在太后、乾隆面前磕响头,额头都青紫了,也不停下,别看新月身型瘦弱,桂嬷嬷楞是拉她不起,令妃忙陪笑着说道:“老佛爷、皇上新月格格真是可怜,她才十七岁,失去父母、兄长,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父母、兄长的在天之灵怎么安息呀?奴才也是个做母亲的,十四阿哥、七格格、九格格有那么多人照顾,奴才还是日夜为他们担忧着,不要哭了,让人看的心都快碎了,格格快起来吧!相信皇上、老佛爷定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安排。”
令妃边水边要去扶新月,说到七格格、九格格时,口音一重,眼泪就落了下来,乾隆看懂了、听懂了令妃为女儿担忧,心疼女儿不能养与膝下的痛苦,眼中不由闪过怜惜之色,乾隆不能责怪太后,不悦的看了皇后一眼,毕竟皇后是那一日的直接受益者。
乾隆心更沉重了,怜惜的目光凝视在令妃身上,心中闪过种种念头,又为他决定了惩处令妃父亲来承担责任而愧疚,而太后却更懂了令妃话中更深一层的意思,提她父母兄长,是要提醒着要给朝臣们一个交代吧!提起十四阿哥、两个格格,不就是让她想想福家可是她的亲戚,最后一句的定会就差点直接替皇帝做决定了。
偏偏她这个太后还不能反对,好象决定都是她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