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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轻挑,又抽了几口烟。
暴殄天物是会遭天遣的,如果有机会可以再遇见她的话,他一定要对她说一声谢谢。
将手上的香烟捻熄,他掀开身上的蚕丝被下床,走进浴室里梳洗,准备出门找人。
身为一个超级销售员,他拥有一切特权,包括不必进公司打卡报到,不必写销售报告,不必受任何人管束,也没有上下班或休假的时间限制。
他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签下可以让人瞠目结舌或是笑得阖不拢嘴的销售合约,至于收款、催款、交车或售后服务等杂事都用不着他管。
他虽是一名独立的Sales,却拥有一批公司特别安排给他的手下供他差遣。
换句话就是说,他是一名特权份子,也因此在同事之间并不讨人喜欢。
不过这一点也不打紧,反正他也不在乎那些道貌岸然、心口不一的家伙们。
况且只要他有钱又大方的话,还会怕没人喜欢他吗?
穿上亚曼尼最新出一季的西服,喷上全球限量的男人味香水,再戴上价值数十万的名牌手表,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地挑了下唇瓣。
他的长相或许完全与英俊或帅这类的字眼搭不上边,但却绝对够格称得上性格与酷。
五分长的短发,方正的脸,洁净的下巴,宽而性感的薄唇,再加上时常挂在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和傲然结实的体格,这样的他让许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骛,尤其在知道他口袋 Money Money 之后,更是爱不释手。
这五年来他真的变了很多,不知道如果有机会再和那个无情的女人相遇的话,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再度瞥向镜中那个充满自信与嘲讽神情的自己一眼,他抓起钥匙和手机,转身出门。
“辛苦你了。”
“谢谢。”
接过菜摊老板递给她的七百元工资,韦缇额手道谢。
“你想吃什么菜就带些回去煮吧,不必客气。”老板对她说。
“谢谢老板。”韦缇感激的对他点了点头。
面恶心善的老板朝她挥了挥手,径自转身走进屋内去。
目送老板离开后,韦缇从菜摊上拿了一个青椒、一把芹菜、一个红萝卜和两支绞白笋之后,恭恭敬敬的再度向菜摊内的方向鞠了一个躬,这才提着菜,赶往下一个打工的地方。
今天是星期二,每逢星期二、星期五,她都必须要到天母的高级住宅区去打扫一间房子,虽然说这段路程是有点远了些,但是一个月八天的打扫工作,每次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让她多了一万二的收入,她不赚就太笨了。
她非常的需要钱,可是却无法利用她台大毕业的学历找一份正常的工作,因为她在躲一个非常有势力、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也就是她的亲叔叔韦柏。
她不能到一般拥有劳健保的正统公司上班,只能从夜市、菜市场和帮佣这类出卖劳力的工作来赚取所需,因为也只有这类的工作才能让她高枕无忧,不必时时刻刻担心她那个人面兽心的叔叔会利用特权找到她和弟弟的所在。
想到这几年来的一切,韦缇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沉郁了下来,双手也握紧了拳头。
六年前他们的爸妈因车祸双双过世,她和弟弟的监护权因而落入他们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是现任立法委员韦柏的手中。
韦柏长得很体面,学识好、能言善道、待人宽厚、为民尽力,不管是在政界、商界或是一些民间团体中,他都拥有非常好的人际关系。
与她长相平凡、行为低调,生前窝在一间小公司里当职员,而且三十年不变的爸爸韦松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
提起韦柏,只要稍有注意政治新闻的人都知道他这个政治界的名人,而且很少有人会不对他竖起大拇指,称赞他好的。
可是只有他们姐弟俩知道,他根本就是一只满口仁义道德的禽兽!
因为他不仅性好男色,竟然连自己的亲侄子都毒手侵害。她双手紧握,感觉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却没法停下来。
六年前他们姐弟投靠他时,她只有十九岁,而弟弟韦玄当时只有十四岁。
未婚的他一直对他们姐弟很好,尤其是对弟弟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好像韦玄是他亲生儿子般。
当时他们姐弟俩并不知道他这么做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是为了他邪恶的计划在铺路。
他巧扮父亲的角色,利用了她对他的信赖,韦玄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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