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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以倾国之力求仙问药。
“聂十三目不能视,长剑随意所指,随我刀势而变。其实从第一刀开始,我便输了,只当时不自知。”
“拆了百十招,我便被他逼到崖边,足下万丈危崖,乱石林立,聂十三却退开两步,收剑道:”今日且先作罢,十年后咱们再比。“我虽是沮丧失落,却也庆幸能安然活着,凭这几日和这一战所悟,将来定会更有进益。”
苏小缺听到此处,奇道:“这不是很好吗?后来你怎会伤成这样?”
谢不度苦笑道:“武林正道称我赤尊峰为魔教倒也并非完全污蔑。聂十三放过我,我却陡生恶念,见他双目未睁,悟得方才那五十招,他一直是后发制人,趁我刀势已老,这才随机应变,以客犯主,已迟胜急。当时心念一动,雪魄苍龙刀一分分慢慢贴近他的胸口……”
苏小缺虽知这一战的结果,却忍不住替聂十三担心,急道:“你……你好生无耻!”
谢不度摇头叹道:“聂十三又怎可能受制于如此卑劣的一刀?刀尖离他胸口不足一寸时,他一剑刺出,正中我的手腕,雪魄苍龙刀立时坠落悬崖。他冷冷的说道:”你刀法虽好,品行却阴毒……“我又是惭愧又是后悔,却道:”今日之战,我身为赤尊主人,可死却不可败!“ 唉,原是我当时胸襟不够,太过拘泥于胜负了。”
苏小缺听得目不转睛,问道:“后来呢?后来呢?”
谢不度道:“后来……我见他身后突然出现一条雪峰彩蚕。”
苏小缺啊的一声。
雪山彩蚕本是十大剧毒之一,这种蚕只产自塞北雪峰极冷之地,五色斑斓,双翅漆黑,吐的丝极为珍贵,用来拧成绳索既透明又强韧,弹性极好,隐蔽性极佳,但毒性剧烈,若被彩蚕爬过肌肤,肌肤会留下火炽似的痕迹,若不得及时救治,不消一时三刻,便会冰寒入体而亡。
这种彩蚕行动如鬼魅,更不带半点声音,此刻骤然从聂十三身后扑出,便是聂十三有通天彻地之能,也躲不过去。
谢不度叹道:“你知道雪峰彩蚕是不是?嗯,事后我想,当时我若站立不动,不必费一根手指,聂十三也就死了,可不知怎么回事,那生死关头竟是想也不想,便一掌往他后颈处劈了过去,想用掌风震开彩蚕。”
苏小缺跌足道:“唉哟,这误会可大了,你虽是出掌救聂叔叔,但刚偷袭过他,这一掌来势既突然方位又古怪,聂叔叔自然要对你出手。”
他偏心聂十三,不免加了一句:“你救人用心是好的,却不吭声的猛然出手偷袭,被伤了也怪不得我聂叔叔。”
他也不想想当时情况何其危急,若一出声,只怕那彩蚕立即惊动,谢不度不与他争辩,只微微一笑,道:“你说得对。我一掌劈下,聂十三已错开一步,他以为我两番偷袭,自是不再留情,剑尖刺入我的气府要害,那一剑简单之极,剑势来路我都瞧得清清楚楚,偏偏避无可避,只听一串轻微的噼啪爆响从体内传出,经脉真气尽被侵入的剑气绞碎击溃。那只彩蚕被掌风所激,双翅一振,竟嗡嗡的飞近聂十三。它翅一带风,聂十三已然惊觉,一剑斩落,彩蚕立毙。”
“看到彩蚕,聂十三也明白过来,立时以真气吊住我的性命,背我下了崖顶,留在赤尊峰为我疗伤,又飞鸽传书给程逊,让他即刻从白鹿山赶来。”
“其时我内腑受损,经脉断裂,已是不治,当日天璧刚满九岁,趁聂十三小憩之际,领教中十来位高手偷袭。聂十三击退他们,却留下天璧,跟他说道:”你爹爹现在的伤势,须得我的内力才能续命,我误伤你爹,本是不对,但你若想报仇,还需先练好武功。你爹已教不得你了,你跟我回白鹿山,我教你。“天璧一时便愣住了,扔开刀就逃了出门。”
说到此处,似想到当年谢天璧的种种行止,笑着摇了摇头,又道:“过了半个月,医神来到赤尊峰给我细心诊治,这半个月来聂十三日日以真气为我救命疗伤,我昏沉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却有一日趁着精神好,将崖顶之事尽数告知天璧,并跟聂十三说:我死在你的剑下,并无遗憾,只天璧年纪尚幼,还要请你多加照拂。”
苏小缺心中难受,只觉得谢天璧小小年纪,看着父亲饱受苦楚一天天的慢慢死去,赤尊峰群魔想必也难服幼主,真是身处烈火寒冰之中一点点煎熬,更无安身立命之地,当下低声道:“天璧怎么说?”
谢不度道:“天璧也不哭,先跪下给聂十三磕头,道:前些日子误会聂叔叔,是我的不对。又对我说道:爹爹如果能活着,我便去白鹿山和聂叔叔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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