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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这一招危急中使出,正是他新从“碧灵宫”后山石穴里新近学到的“金刚柱地”身法。
那神杖挟着劲风,从傅小保背心上五寸之处,疾掠而过,矮和尚大出意外,反而失去重心,船身一侧,他人也跟着向前一倾。
谁知就在这要眼当儿,小黄马突然轻嘶一声,猛的腾起后腿,“蓬”地踹在和尚屁股上。
矮和尚何曾防到小黄马是匹通灵宝驹,想叫尚未叫出口,“扑通”一声,自己倒被踢落在江水中。
江中急流,一泻千里,矮和尚的光头只在水中冒了两冒,饶他奋力泅水,也被流水带着滚出丈许,没一会,渐渐渺小得看不见了。
傅小保惊魂甫定,缩身退回船里,急忙奔到船尾用力撑着船。他虽不会操舟,此时除了他,船上只有小黄马和那昏倒在船头的高大和尚,只得勉为其难,用力把住舵柄,不使船只倾覆。同时,慢慢顺着流水,向对岸移靠过去。
以这般外行人驶船,自然甚是吃力,几次三番,看看已距岸不远,却均被一阵急流,又冲了开去。直到日影西斜,不知漂流了多少里路,才缓缓移船,靠近一处回水浅难附近。傅小保抛下舵柄,牵着小黄马落下水里,幸好水深不过马腹,这才松了一口气,抓起那兀自沉迷不醒的高大和尚,扶着马背,泅登岸上。
半日舟中挣扎,真比什么还要累,上岸之后,放眼江边一片荒芜,也不知相距预定渡江有多少里程。傅小保将那和尚横放马背上,自己牵着马,缓缓行了十来丈远。来到一大块草地边,逐将和尚放在草地下,然后自己也仰面躺下,略作休息,让小黄马就在附近觅食野草。
约莫过了顿饭之久,傅小保喘息稍定,翻身爬了起来,看看那和尚许是伤得不轻,兀自昏迷未醒。他思前想后,万事都因这和尚而起,不觉怒火又猛升了起来,扬手就想狠狠赏他几个耳光。但转念一想,他已是负伤之人,且又未醒,我堂堂丈夫,岂能趁危欺凌于他?于是叹了一口气,把手又放了下来。
他抬头望天,天色却将暗了,倘若不早些弄醒这和尚审问出个所以然来,再行耽误,今晚难道就在这荒凉的河边睡一夜么?想到这里,他单腿跪地,力贯掌心,在和尚胸前一阵推拿。
又是半盏热茶以后,那和尚方始悠悠醒转,傅小保松了手,没有好气地喝道:“贼和尚,你们是那一处庙宇僧人?今天河上无故害了船家两条人命,少爷全要在你这贼秃身上索回来,是识趣的,趁早实说,免得皮肉受苦。”
那和尚睁开双眼,先将置身之处探望一遍,又见自己师兄不知去向,心知今番吉少凶多,把心一横,冷冰冰地答道:“佛爷……。”
傅小保气往上冲,顺手就是一个大耳聒子,叱道:“你还充什么佛爷?是谁的佛爷?我叫你贼和尚,贼秃驴,赶快把你们两个秃驴的来历师承,老老实实说出来。否则,哼哼,我叫你佛爷立刻变作鬼爷。”
和尚挨了一耳光,双眼凶光显露,显然已经怒到了极点,但他一怒之下,血气加速循转,突感内腑一阵难以描述的疼痛,不禁轻轻哼了一声。
傅小保听他冷哼一声,居然不答自己的问话,登时火气又加了三分,叱道:“好贼秃,少爷问你的话,你竟敢装聋作哑?哼哼唔唔,好像心里不服得很?少爷是看你身负内伤,要不然,早已取了你的性命,你别当不答话少爷就无奈你何了!”
和尚深深纳了一口气,道:“你既知洒家业已身负内伤,尚且持势威迫,百般凌辱,岂是大丈夫所为?洒家落在你手中,迟早一死,废话何用多说干脆你一掌一剑,刹了洒家吧!”
傅小保听了,倒不觉好笑起来,道:“看你不出,你还知道大丈夫谈做些什么呢!少爷且问问你,你们师兄弟仗着学了一身功夫,横蛮胁迫船家,人家应得稍迟,便恃技抢登,连毙两人,难道这也是大丈夫应该做的不成?”
那和尚听了这话,却陡然怒道:“胡说!咱们上国寺弟子,向来不会无故伤人,别是你这小子陷害了洒家师兄,如今却含血喷人,拿这话来搪塞洒家?”
傅小保忽闻“上国寺”三字,心中一动,记忆之中,恍忽曾听得恩师唐百州提过子午镇助拳痛惩李长寿,以及上国寺红衣弥勒飞龙禅师临终付托金牌的事。如今这和尚自称上国寺弟子,莫非与飞龙禅师一事有关?于是急忙喝问道:“你是否滇北玉龙山上上国寺的和尚?
快些实说。”
和尚正自悔失言,不该报出来历,闻言怒道:“你管洒家是何处寺宇,咱们师兄弟分途赶来中原,为数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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