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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来,他辗转于两个女人之间,辜负了苏真的感情,践踏着她的自尊,惶恐不安着,却又带着侥幸心理。
透风的墙泥巴糊不住,苏真毅然决然提出分手——看上去多潇洒,然,他婚期都定了,不分手又能如何?
把他恨到了骨子里,却强挣不过二十几年的惯性,丘丘把她的强作镇定看在眼里,把她夜夜失眠日渐消瘦也看在眼里。
男人性本贱。他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行径,犹自妄想苏真的谅解。苏真只恨不能剥皮割肉削骨放血,谅解?
然而还是来了。
挣不过他的哀求;挣不过二十几年的感情。
丘丘握着她的手,笑:“哇,果然攀上大树了,都能约在咖啡馆啦……让我想想,什么最贵?”
煞有介事的去看menu。
苏真被她逗得轻轻一笑,略微缓解心头愁绪。
再握她手一下,轻轻说:“别怕,我早说过男人不是好东西。”
苏真心头一动,然而李青丘已经低下头去,她看不清丘丘的神色,却惊讶于话中坚定。丘丘早提醒过她要看牢男朋友,说男人就是风筝,一不小心会飞掉,她与晓蕾当时只做笑谈,笑她年少青涩,纸上谈兵,连场恋爱都没有谈过,哪里晓得爱情的真谛。
如今想来,话中深意颇堪琢磨。
正想细究,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事占了其二,既有留校名额,别人抢破头的讲师位置手到擒来,又准备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照理他应该神采飞扬,然而他面上只见阴霾,不见喜悦。
苏真想,幸亏他没有得意洋洋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老娘一定把他先阉后杀,再阉再杀!
他坐下来,勉强一笑。
丘丘抢先道:“你当我透明。”
言罢目光转向窗外,只桌下,始终握着苏真的手,感受冷汗淋淋。
他今天的目的明确,再一次道歉,再一次祈求苏真的谅解。
丘丘把自己当成木头人,只听,不看,不做任何反应,不插口,不动手。
这是苏真的劫难,必须由她自己解决,她只能陪着她,却无从插手。
木头人把对话记录如下:
他说:我一直在协调,希望把每个人的伤害降低到最下。
苏真冷笑:协调?你的协调决定就是你们结婚,把我踢开。
他痛苦:不要这样,苏真,求你……
苏真:求我什么?求我杀了你还是杀了她?或者干脆泼她硫酸?
他更痛苦: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们都受到了伤害……
苏真: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里最无辜最受伤的人是谁?
他说:每个人都很受伤。
苏真的手在抖,抖的非常厉害,丘丘想,如果你决定泼他一脸水,或者打他一巴掌,我就放开手——
苏真没有动。
她逐渐恢复平静,至少表面看来很平静。
她说:你要我原谅你们?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原谅你们?
他说:我知道,我死了都不足以谢罪,但她是无辜的,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只是单纯的喜欢我,为我做了很多事情……
丘丘不知道苏真怎么想,但她却对着橱窗冷笑。
啊,无辜的,单纯的人,只为喜欢一个人,不计代价不择手段,不惜伤害别人。明知道会伤害到别人,一句为爱而生,消解多少罪孽……
啊,无辜……
苏真冷笑:爱情?你对她能有多少爱?你爱的不过是她家的权势,她能许给你的未来罢了!
他痛苦:不,苏真,你不了解……我在你身边太压抑了,你太美好,我在你身边喘不过气,战战兢兢,可是她不同,我跟她在一起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苏真:所以,是我错?怪我太强势?
他痛苦:我不知道……
苏真反握丘丘的手,紧紧的握着:你以前说,爱我更多,现在我问你,你爱她,还是爱我?
他怔了几秒,出神,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样说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想,也许是一般多……
话音刚落,他面上挨了一巴掌。
苏真没动,她震惊的看着李青丘。
李青丘举起自己的手掌,发红了。
她很抱歉的笑:“唉,木头人不好当——你都人神共愤了,还不兴木头人有知觉吗?”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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