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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滋补了几天后,得到妥善照顾的左潆潆已经恢复神采奕奕、粉嫩迷人的模样。
而关于那一天她被泼水之后所发生的事,小映跟小霞就像在说书似的,在她面前一搭一唱的说给她听,也因此使她对阿史那鹰有了更多的困惑。
她完全被他搞糊涂了。
他究竟是爱她,还是恨她?
这几日,他什么也没说,仅是以行动、眼神来表示他的在乎、他的深情和温柔,她不得不承认,这种无声的付出更令她怦然心动,只是,他要的究竟是什么,她真的不懂。
至于金妃的事,她不想过问,阿史那鹰不是个无情人,她相信他不会让孩子的娘继续在地牢里挨饿受冻。
今晚,又是漫天飞雪的一夜,只是自她昏迷至今,都住在阿史那鹰的寝宫里,而他怕她冷,光是火炉就要下人放了好几个,即使她身子已好了不少也不管。
因此她忍不住走出门外透气,欣赏外头因飘落的雪花而显得混沌不明的朦胧景致,只是,心里却有另一道声音出现。
其实,她是在等他回来吧。
这段日子,他都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敬事厅里堆了一叠小山似的奏章都没批阅,若是带回寝宫,又怕扰她休息,所以,这两三天,他总是趁夜一人在敬事厅内挑灯夜战。
可他不累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蓦地,有人走到她身后,为她披上貂皮披风,好挡住寒意,本以为是小映或小霞,她微笑着回头一看,却对上阿史那鹰邪魅的黑眸,她心儿猛地一撞地,连忙低头,不敢再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他伸手轻轻将她颊边随风飞舞的发丝拨至耳后,俯身,灼热的呼息吹指着她的脸颊,直到他的吻落上她的唇,她不由得微微颤抖。
他最近总是以这样的吻、这样的眼神看她,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却更让她心慌意乱。
而阿史那鹰不是不想要她,只是因为在乎,反而多了过去不曾有过的体贴。
她的气色虽看似不错,但大夫也说了,她的体质一直太寒、太单薄,再加上这次大病一场,身体如果不好好调养,日后,怀孩子会很辛苦。
他想要她为他生下子嗣,所以,只好先禁欲,免得把她操累了。
现在,他似乎陷入一种“非她莫属”的幸福里,他的心、他的眼、他的所有思绪都只容得下她,尤其再一次的失而复得后,他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人再来伤害她,连他自己也是。
“潆潆,我在这里生活了近三十年,早已习惯某些生活方式,譬如,可汗可以拥有多名妃子。”他突地开口。
左潆潆微微一僵。她懂,虽然这点对她而言,一直是想忽视却忽视下了的痛。
“但是,你让我懂得男女一旦相爱时,为何会想独占一个人,会想要求一份完整的爱,究其原因,全是因为爱得太深,是不?”他深情的凝睇着她。
她又惊又喜,晶莹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直打转。
“后宫的事,冬天一过,我便会开始处理,因为我不能容忍任何人再来伤害你。”他拭去她滚落脸上的泪水,温柔却抱歉的看着她,“虽然,金妃才是最大的问题,但我不得不将她暂时留在她的寝宫,直到她平安的将孩子生下后,再给她一大笔足以优渥过完下半生的钱,让她自由。这样安排,你介意吗?她毕竟替我生了一个孩子。”
她急急摇头,她怎么会?“只是孩子——”
“孩子归我,金妃个性太激烈,孩子跟着她会很辛苦,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将孩子视如己出,而我可以回报你的就是,你将成为我的唯一,将拥有我一份完整的爱。”
感动的泪水簌簌直落,左潆潆忍不住主动的扑抱住他,但那件厚重的貂皮披风却使她无法好好的贴近他。
阿史那鹰也觉得那披风太碍事,毛茸茸的,让他没法子好好抱着她,他索性大手一挥,让披风落地,然后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再拉过他身上的黑色披风包住她,只是这么一来,仅露出一张动人容颜的她,看来更是娇小了。
他忍不住低笑,“你如此娇小,像个小不点似的,我真的开始担心你要如何孕育我的孩子了。”
左潆潆先是一愣,下一秒,眼眶随即泛涨落泪。
他顿时紧张起来,以为她身体还有不舒服,急忙想放开她检视,“怎么了?”
她却圈抱住他,不让他离开,哽咽着说:“再叫一次。”
“什么?”
“小不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