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页)
出去?要不就窝在这里,关上门,君闻书该不知道吧?书库和居室隔着一间,谁也不会发现。我打定主意不出去,便悄悄关了门,猫在窗下听动静。
只听杨骋风说:“闻书的这园子真不错,既大又开阔,若我有这样一个园子,定当每日流连其中。”——真能装,好像没来过似的。
君闻书淡淡的应道:“听闻杨兄在扬州的园子小巧精致,君家这园子,虽大却土气,让您见笑了。”——杨骋风在扬州有园子?怪不得,时不时的来。
杨骋风又说:“闻书此言过奖,我那小园子,只是偶尔来落落脚,不值一提。咦,闻书,你这园里没下人?”——那个花花肠子,他又想干什么?
君闻书仍是平平淡淡:“几个小厮在前面跑腿儿,园里便空。杨兄突然要来,闻书也无法通知他们来。”——可千万不要问到丫环。
果然,杨骋风笑道:“我只曾听说,小姐的园子只有丫环的多,少爷的园子里全是小厮的,还真没听说过,君家的规矩真奇怪呢。”——我在心里大骂杨骋风,这君府里你都不知来了多少回,还在这里装的一派纯情笑话
人。
君闻书顿住了,又说:“侍槐,司杏呢?她今日原不在前面吧?”——这个笨君闻书,你上当了。
一会儿,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门口站住了,有人推门,见推不动,便“当当”的敲了起来:“司杏,司杏!”我不情愿的拉开门,一群笨伯,以为杨骋风是多么好对付的,我在心里暗暗准备对付杨骋风的词儿。
我出去行了个礼,“见过少爷。”我感觉杨骋风的眼睛在我身上骨碌碌转着。
“你方才在里面做什么?不见你来迎接客人?”君闻书言语似怪责,口气却没有不满。这是做给杨骋风看的?我心里便有了底。
“回少爷,司杏以为今日大小姐大喜,不会有人来。刚在整理书,也不曾注意外边。”君闻书点点头,“这位是大理寺少卿的公子杨少爷。”我不情愿的对他行了个礼,“见过杨少爷”。杨骋风却是一幅初次相见的表情:“原来这便是闻书园里的丫环。”装的那个样子,让我真想上去踹他一脚。君闻书淡淡的说:“琅声苑里的下人都粗陋,让杨兄见笑了。”杨骋风装模作样的说:“闻书,你园里小厮多,只一个丫环,还是这般模样,真是眼光异于常人呐。”君闻书的脸红了,我扫了杨骋风一眼,后者正得意的冲着我笑,我开了腔:“司杏见过这位少爷。少爷风度翩翩,”君闻书愣了,杨骋风也瞪大了眼,我继续说下去,“想必是府里多美貌的丫环,远远看来,司杏竟以为是位小姐。”侍槐在君闻书后面悄悄的把头扭向一边,脸上肌肉抽搐,像是憋极了笑。杨骋风却冲着我咬牙切齿,君闻书咳嗽了一声:“司杏,怎么如此对客人无礼?”我作势一礼,口中委屈道:“司杏说错话了,可刚跟着侍槐出来时,我还以为是少爷带来的哪位小姐。”“司杏,还不快去和杨少爷赔不是。”我忸怩了半日,正欲行礼,杨骋风道:“也不必了,一个丫环,也无甚眼光,说笑而已。若真让她赔了这不是,传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么像女人,闻书也不必了,且带我在园里走走。”“也好,”君闻书把手一摆“杨兄有请。”
侍槐跟在君闻书后面,我跟在杨骋风后面,大家绕着园子慢慢走着。看着杨骋风那假假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作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君闻书这个笨蛋,还以为是好人进屋了呢,还当客待。只听杨骋风说:“江南君家,颇有盛名,闻书乃君家独子,想必对君家的家业亦有所承吧。”君闻书仍只淡淡的应着:“闻书无能,家中之事,暂由爹爹携领。”——这个杨骋风,又开始打人家家业的主意。
“哦?闻书倒是谦虚的紧啊。”杨骋风一阵虚伪大笑,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我瞅了瞅,旁边的小灌木上有甲虫在爬,经过它的时候,我伸手抓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发现。
“闻书,平日所读何书啊?”
“闻书不才,平日也只读些经、子,其它很少涉猎。”
“哦?闻书想做圣人不成?”又是一阵大笑,我实在忍不住了,乘侍槐扭头之机,我对着杨骋风的衣领一扔,甲虫便攀了上去,跌跌撞撞的顺着衣领爬到里面去了,我得意的笑了笑。一会儿,杨骋风开始扭动起来。当着生人的面儿抓挠身上是最失礼的一件事,杨骋风是官家子弟,深谙礼仪,他一面把手背在后面仍然保持着风度,一面不断的扭着上身,我则目视前方,尽量不去看他。
过了一会儿,杨骋风终于忍不住了,他住下脚,“闻书,失礼了,我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