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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都已上药,皇上请宽心。”她仔细检查过了,也因而松了口气。
只是瘀伤与擦伤?那她这病恹恹的模样是……“可让御医诊过脉了?”她的身子鲜少有病痛,会如此恐怕全是为了他。
“大纳言不让堂红找御医。”
“为了不让朕知晓?”
“为了不让皇上担忧。”
“而你竟由着她?”皇上瞪视的眸不再平静。
“堂红该死。”堂红跪了下来。“大纳言呕血时已通报御医前来,但大纳言坚持不让御医诊治,直说出了宫再医治。”
呕血?皇上脸色一变,他竟伤她如此之重?!
“傻瓜。”叹口气,他疼着的心更加无法痊愈了。“越是气朕,便越要活得好好的才有机会反将一军,这道理你怎会不明白?”
“大纳言现下身子状况如何?”堂玄低声询问着。
“堂红每日皆替大纳言运气,大纳言的身子已好了许多,再好好修养数日便无大碍。”
“下回,别由着她如此任性。”皇上的无奈与宠溺虽未明言,却让人听得明明白白。“她的处境与朕相同,若无法时时提防,下回也许会要了她的命。”
“未事先检查好马匹与马车,是堂红的疏失。”堂红自责不已。
“锯过的车輹不容易被发现,但快速奔驰时却极易断裂,对方心思歹毒,千万要小心。”堂玄检查过断裂的车輹,也找着了受伤的马夫,却找不着那匹失控的马。
“这回,或许是对方在做最后的试探。”皇上望着睡着的大纳言,伸手抚平她于梦中蹙起的眉头,神情柔和不少。
“皇上的意思是……”堂红脸色一冷。
“对方在试探皇上对大纳言是否已真的无心也无情。”堂玄代皇上说明。“若大纳言出了事,而皇上伤心欲绝,正好让对方有机可乘;反之,若皇上无动于衷,对方也毫无损失,反而庆幸趁机拔除了皇上的左右手。”
“朕以为立妃一事能让对方放过大纳言。”皇上似笑非笑的唇蓦然扬起。“看来只是让他们的计画也跟着变而已。”
“皇上有何打算?”堂红担忧地望着床上的大纳言。
“待大纳言养好身子,带大纳言进宫来吧。”望着万十八的睡颜,皇上的语气已平静无波。“朕要她替朕选妃。”
“啊?”堂红与堂玄对望一眼。“堂红斗胆问皇上,皇上可明白大纳言送花之意?”
“朕明白。”他岂会不明白那代表“默恋”以及“将吾之一切奉献给你”的心意。“正因如此,选妃之事非由大纳言来做不可。”他将她的身影恋入眼眸。“只有大纳言清楚朕要什么样的女人。”他的指轻轻抚过她微凉的唇,指尖的柔软触感让他的心骚动着。
他不明白她那蜻蜓点水般生涩的吻何以会让他留恋、悸动不已,也不明白她那与一般女子无异的唇瓣何以能让他爱怜、迷惑再三。
或许是为了再度确认她带给他的奇妙感受,也或许只是单纯地受她吸引而情不自禁,他缓缓俯下身,极尽温柔地吻上她微张的唇……
四片唇贴合的当下,皇上的心便陷落了。
舍不得离开的吻落下了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最后一个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
他该离开了。
明知再不离开便赶不上明日早朝,再不离开只会让人更加起疑,他却不想、也不愿离开。
眷恋地凝望她半晌,心下一叹,他悄然起身。
“皇上。”堂红跟出了房门。“堂红该如何向大纳言说明?”
闻言,皇上停下脚步,神祇般的俊容仰望天上满月,任月光于他脸上镀上一层柔亮光晕,神圣,也神秘。
不一会儿,他开口了,低缓的语调如醇酒般醉人。“你告诉大纳言,朕相信、也接受她所做的任何决定。”
一晚,大纳言入宫了。
不去谒见皇上,不去她的住所,而是直往后宫大女官所在之处。
她浑身上下让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与斗帽包得密不透风,露出的只是一张白净脸庞。
“大纳言。”于门口静候的大女官恭敬地福了福身。
“打扰了。”大纳言微微颔首,压低的语调带着一丝歉意。“今晚前来,有一事请托。”语毕,她已带着堂红进入花厅。
“大纳言但说无妨。”细心地关上门,回过头来的大女官让眼前这脂粉未施的清丽女子吸去了目光。
平时总是以男装示人的大纳言是货真价实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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