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的确是人中之皇,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人才。”司马甄望着眼前的神主牌位,将思绪自回忆中抽回。“皇上的错在于封了臣妾为后,让臣妾有了皇儿之后又有了逸儿。”她将目光移自一旁写着皇甫逸的牌位上,笑得凄恻。
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吧。
让她以代罪之身活在人间,受尽良心的谴责与愧疚的鞭笞。
“太后娘娘!”一名服侍宫女在门外唤得急切。
“何事如此慌张?”从跪坐的蒲团上起身,司马甄收起佛经,摆放回供奉的神桌上。
“皇上来了。”
“皇上?”司马甄脸色一变。“在哪?”十多年了,这十多年来,他不曾踏入“西霞宫”一步,如今怎会亲自到此?
“恐怕已至──”宫女的声音戛然中断,因她身旁不知何时已站着一名一身紫衣的男子。
男子没开口,只以眼神示意宫女将门推开。那如同冰刃般的眸,吓得宫女几乎软脚。
“说话啊,皇上在哪?”司马甄自佛堂走出,脚步有些急促。
“母后如此匆忙,是思念儿臣,急着想见儿臣?还是急着逃离儿臣?”皇甫皇双手负于后,眸中所现尽是冷寒。
十多年不见,如今的他已是一国之君,那慑人的威仪、傲然的气度更胜前朝皇上。
她仰首望他,明知会于他眼中瞧见理所当然的恨意与鄙夷,她仍是坚强地抬头。
“逃?”皇上的用字让她觉得好笑。“天下之大,却全是皇上的天下,哀家要逃去哪?哀家又何需逃?”
“母后可忘了儿臣的『提醒』?”她眸中的坦然让皇甫皇心中起疑。
“皇上十多年来不曾闻问,哀家老了,记忆差了,不明白皇上所指。”曾经身为一国之母的骄傲不容她矮下身段,即使她曾犯下足以祸连九族之罪。
“看来十多年后,母后的铁石心肠已变成蛇蝎心肠了,一百五十条人命对母后而言已经如蝼蚁。”
“不曾踏出西霞宫一步的哀家,不明白皇上之意。”她死不足惜,但她不愿家族之人受她牵连,因而才茍延残喘地活着。
哼的一声,皇甫皇笑得冷酷。“不曾踏出西霞宫一步的母后,怎会出现在儿臣寝宫?怎会前来恭贺儿臣纳了妃?又怎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儿臣的妃?”
“皇上若要哀家死,根本不需要另外替哀家找罪名。”她早已万死不足以弥补她的罪。“西霞宫里全是皇上安排的人,就算哀家找死地想出去,也难以办到吧。”
第8章(2)
确实是如此。皇甫皇瞪视着太后的眼,眨也不眨一下。
但福安与宫廷护卫所见之人确实是太后,所见之令牌也确实为太后所有,怎么回事?
心中念头一闪,他问:“先皇赐给母后随意进出宫的令牌呢?”
“那种用不着的东西早就不知道搁哪去了。”出宫即死的她,要令牌何用?
“是吗?”皇甫皇勾起了唇。“儿臣劝母后,为了母后的家族,母后最好想起那令牌给谁了。”他望了设置于屋内的佛堂一眼。“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却想得到神佛庇佑,岂不可笑?”
“哀家烧香拜佛并非为了自己。”她只是单纯的希望死去之人能获得佛祖的福荫。
“那是为了因母后而忧愤成疾的父皇?或是因母后之命而惨死于刺客手中的皇兄?还是意外落马、却让母后拿来当杀人借口的皇弟?”当年命大活下来的他,绝不会忘了自刺客怀中掉落的令牌模样。
一个黑檀木上刻着“后”字的令牌、为了让母后可以随意进入“东凤宫”探望他与逸弟的令牌。
“都是。”司马甄无法否认,惨白的脸上有强忍的泪。“哀家便是如此可怕之人,留着哀家不死,将是皇上的祸患。”
“母后罪孽深重。死对母后而言,太痛快了,儿臣可不想让母后如愿。”皇上走进佛堂,望着里头供奉的神佛与神主牌位,眼神复杂难测。“明日,儿臣会派人送母后出西霞宫。”
她诧异地望向他,因他眸中的狠绝而大惊。
“出了这儿,母后想去哪都成,不过记得帮儿臣传话。”
“传话给谁?”她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大到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
“三日。三日内于大殿广场前负荆请罪之叛臣,儿臣可从轻发落。”他看着眼前佛像,神情含笑。“三日后,儿臣将亲自领兵将叛国者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皇上?!”司马甄的心大大地震了一下,眼前皇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