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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该有多疼啊,一个个的钉子要扎入肌肤,渗入骨血,她想都不敢想,应该会疼死吧?可这疼死的感觉却没有如期到来,只听到身后一阵闷哼,紧接着是扑通一声,就彻底没有了动静。她回头去看,却怔住了。那本该落在她身上的钉耙,如今却死死地嵌在流年的肩胛骨上。
流年的脸色惨白,却还是扯出一丝笑容,“你们……没事吧?”
那个举着钉耙的流民已经倒地不起,看起来应该是最后一个被离魂咒打散的魂魄。
“你……你怎么会……”骆小远想问,你怎么会帮我挡。可她看着流年没有血色的脸,话却说不完整。她不懂,她们之间的交情完全没有好到能够为彼此两肋插刀的地步。骆小远甚至觉得,如果是对方遇到危险,她也许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跑掉。所以,看着流年的笑容,她想不明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身旁的白沉眉头微动,缓缓睁眼,再看向一旁的情形时,略显苍白的面色一沉,尚末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见流年看了自己下眼,又看向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小远,虚弱地说:“小远你不必内疚,我答应过师兄,若你遇到危险,我定会护你周全,幸好,我没有食言。”
白沉看了骆小远一眼,却见她只是咬着唇不说话,便不再看她。顾不得自己身体尚虚,先虚点了流年肩胛附近的几处穴道止血,又看了看伤口,发现钉耙刺入并不算很深,暂时舒了口气,使力将嵌入肌肤内的钉耙拔出,小心地将流年抱在怀中,朝林外走去。
流年习武多年,身子并不弱,虽受伤失血却也未昏迷过去,却初挣扎了一番,“师兄,你耗去不少元神,还是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
白沉面淡如水,只是有些疲惫,“别小孩脾性,若不及时处理伤口只怕会留下病根。”
流年不再挣扎,轻微一笑便依言躺入他的怀中。她闭上眼的前一刻,看见骆小远依然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来,心中思绪万千,却终究没有叫日日日 宙停下来等她。
流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看见骆小远明明有足够的时间躲开那重重的一耙,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反过身抱住师兄的那一刻,是多么的让她震惊。她是知道骆小远喜欢师兄的,可原以为,骆小远这种小女孩的喜欢比起她自己的,是多么微不足道。她甚至相信,只要自己努力,师兄总有一日会发现能与她并肩的人只有自己。可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太低估了对手。她不敢想象,若师兄睁开眼后得知骆小远是为了他,才舍命挡下那重重的一耙时,他还会不会再坚持要把这个姑娘拒之门外。她不敢打这个赌,所以,她绝对不能让骆小远受伤。
骆小远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却始终没有迈开脚步去追。她不记得自己在林子里站了多久,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那些陆续醒来的流民解释的,她只觉得自己很没用,没用到边了。除了闯祸,她还会什么?是她信誓旦旦地硬要跟来的,还不自量力地认为自己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结果呢?嗤!她就是个二百五!
等她回到山上时,华心一把拉住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师父和你那师娘都回来好一会儿了。看起来那女人受伤不轻啊,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问你师父,他也不理我,自己看起来都一副要挂掉的样子,居然还不要命地去山上采药。哎,你说话呀,你怎么啦?”
骆小远黑线了一下,虽然她十分不满这只臭狐狸把师娘这个句号套在流年身上,可此时也无甚心情去纠正他,只是轻声问:“师父去山里采药了?”
“嗯啊。”华心对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很看不惯,“那女人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突然受那么重的伤,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她受伤,你这副样子是要给谁看啊?走,吃鸡去!”
骆小远显然有些跟不上这只狐狸的思维,方才还在讲受伤的事,怎么突然又提到鸡了。她回忆了下,好像确实有只鸡。
“鸡呢?”
“在锅里炖着呢。”华心笑弯了眼,显得那双狭长的媚眼愈发细长,“我还没吃。”
“你个修仙的狐狸不是不能杀生的么?”
“嘿嘿。”他贼眉鼠眼地凑上前小声道,“我将那鸡置于悬崖边,只等着它自己一不小心落下去才……”
汗,好毒的借刀杀鸡。
骆小远不等他说完就自动跑到屋子里,掀开锅盖一瞧,鸡炖得差不多了,油都浮上来了,香气四溢,可见此鸡是一只吸收天地精华的好鸡。
她顿了顿,提起砂锅就走。华心急了,“你去哪儿?在这吃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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