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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倚坐在床榻旁的青芜正身着中衣,肩头仅披了件外袍。她轻合双眼,眉间微拧着,似乎极不好受。
轻移步履,东陵晟走到床榻旁刚一坐下,这般轻微的举动便惹来了青芜的注意
略显倦怠的缓缓张开双眼,青芜见眼前出现的竟是自己深爱的男人时,她心中一怔,便欲起身行礼。
即刻伸手止住她这般举动,东陵晟将大掌轻拢上这女子纤细的双手,轻声道,“你身子不适,可不必拘泥于礼仪。再则,你我之间私下无须如此。”
闻言,青芜心头荡出了一丝甜蜜。
转眸看向跪了一室的医女与宫人,她寻思了一番后,才开口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过来了?”
“朕倒是要问你了,既然病得这般重,为何不早些派人来向朕禀报?”东陵晟言语中,满是责备与心疼。
“本就只是受了风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臣妾怎可为这些小事叨扰皇上处理政务…”看着东陵晟肃宁审视的目光,青芜说话的嗓音已渐渐隐在了喉间。
她知道,这男人如今正在气头上。
凝了眼面色仍显苍白的女子,东陵晟随即吩咐道,“将陆太医传进来,朕要问话。”言语间,他将青芜在扭动中从肩头滑落的外袍又重新替她拢好。
此刻,应召而来的陆横逸已跪在了内室门口,扬声道,“臣参加皇上,万岁万万岁。”
一眼瞥过医女手中端着的汤药,东陵晟眉目一沉,问道,“萱妃的病究竟怎样了?为何她服下的药会呕吐出来?”
“皇上,萱妃娘娘是因掉入冰河受寒气所侵,这与一般的风寒实有较大不同,体内寒气更甚,且不易排出。”
“加之娘娘似是心有郁结,所以才会排斥汤药。眼下,只要娘娘能服进汤药,再加以调理,必然会有好转。”陆横逸不敢有所隐瞒,赶紧如实将青芜的病因都说了出来。
闻言,东陵晟转眸看向身旁微垂下头的青芜,再度吩咐道,“将汤药放下,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内室的一干人等全数退了下去后,东陵晟起身端过汤药,又返身回到了床榻旁坐下。
眼前,以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女子,正垂头低喃道,“我是不是让皇上操心了,明知皇上有政务要忙,我却…”
“来服药吧。”东陵晟淡淡说完后,已浅尝了一口碗中的汤药,以试其温度。
伸手接过东陵晟手中的药碗,青芜合了合眼,便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死死地咬住牙,她强忍着胃腹中汤药翻滚上涌的不适之感,极力的表现出了一副淡宁的模样。
拿过青芜手中空了的药碗,东陵晟看着她忽然红润的眼圈,便在指尖轻轻将她泪光拭去后,起身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
“你要走了吗?”看着眼前男人,青芜只觉一股莫名的恐惧正朝自己层层袭来。几乎想也没想,她便这么问出了口。
下一秒,这女子便挣扎着起身,连绣鞋也未曾穿上便光裸着双脚踩上寒凉的大理石地面,直直地冲到东陵晟身后,伸手将他抱住。
转身看着眼前微有窘迫的女子,东陵晟又低眸看了看她光裸的双脚,不禁蹙眉道,“今晚朕留下来陪你,快回床榻上去躺着吧。”
半响,见青芜仍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并无想要行动的意思,东陵晟微微一叹,便将她横抱而起,朝着床榻走去。
略显娇羞地团在他怀中,青芜伸手环上东陵晟的腰身,脸上泛出了浅浅地红晕。
“让我来帮你宽衣好吗?”
此刻,再度回坐上床榻的青芜凝眼看着东陵晟,竟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她这辈子最为大胆的一句话。
这是在向他发出邀约吗?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此刻,她却清晰的知道,她想要迫不及待的成为他的女人,无论身或心。
在想到他与东陵馥之间有可能发生的种种事件时,那强烈的不安与嫉妒已瞬间点燃了她心上隐隐跃动的一脉情绪。
所以,在冰湖裂开缝隙,她即将掉入冰窟的一瞬,即使那女子最后一刻抓住了她的手,想要将她救起。
可最终,她还是选择挣脱了那女子的手,犹自掉进冰窟里。
因为,她想赌一次。
用自己来换这男人的整颗心,让他的心中从此就只剩下她一人的位置。
在东陵晟的默许之下,青芜以双腿跪在床榻上,伸手将他头顶的帝冠轻轻地摘了下来,放在一侧。
略显心慌地握了握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