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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华不假思索地答道。
“中央那个部门的一个司长打开办公室的门、窗帘、窗户,然后故意大声地喊道:‘处长们过来呀,××省的领导来啦,大家一起过来听汇报啊。’其实以往去汇报,这个有实权的司长都是单独接见的,个中原因还用说吗,人少可以谈条件,谈好处,给红包,人多了谈好处收红包,找死啊!”
“后来呢?”何春华饶有兴趣地问。
“还用问,项目自然泡汤啦。”谢红名用一种近乎埋怨的口吻说。
“为什么泡汤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涉世不深的何春华脱口而出。
“后来这个司长和别人喝酒喝多了才道出真谛:全国三十多个省区直辖市,少收你一两个‘惹是生非’的省区市的好处无所谓得很,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何春华听得津津有味,这时谢红名的手机响了。“好啦,没工夫和你说了,记住,明天给我把事情办好了。”说罢匆匆走出办公室。
第二天,何春华写了一张借条,经谢红名签字后从财务处借出50万元现金,然后把钱交给谢红名。过了一个多星期,何春华去找人开了几张房屋修缮、车辆修理、办公用品、会议费、接待餐费、礼品等假发票,经谢红名大笔一挥签上“同意”二字,然后拿到财务核销了。天真的何春华还真的以为谢红名是拿去财政厅办事,其实它已变成谢红名跑官的“运动”费了。
套钱是门艺术,送钱更是门学问。如果不了解情况,盲目行事,遇到一个“黑包公”,或者时机把握得不好,或者有闲人在场,搞不好可能会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适得其反,成为反面教材。
谁都知道,要登上南湖区委书记的宝座,江城市委书记张为民可是关键的关键。然而,要敲开张为民这扇深奥莫测的大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张为民原是从北京插队到宾州市的知识青年,血气方刚的他,凭着一股革命热情来到宾州,被安排到龙头山林场当了一名伐木工人。在那个讲出身讲成分的70年代,根正苗红出身好、工作踏实肯干的他,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毕业后不久被任命为林场场长。改革开放之初文凭热盛行,只要有文凭就可以当官,于是他脱颖而出,先后当过副县长、县长、县委书记、常务副市长、省卫生厅党组副书记,可谓是一步一个脚印。略显花白的头发,折射出他饱经风霜的阅历;额头上因时常眉头紧锁而产生的两道深深的皱纹,让人觉得城府很深,难以捉摸;不苟言笑的瘦削的长方形脸上总给人一种严谨稳健的感觉。他以清正廉洁著称,曾有过当面训斥送红包的故事,一时传为佳话。
《死刑贪官》(3)
那是张为民担任宾州市常务副市长时发生的事。
省首届“卫生文明杯”评比活动文件下发后,宾州市委十分重视,市委书记批示此项工作由分管文教卫的常务副市长张为民和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孟遥牵头,召集有关部门进行落实,务必争取拿到名次,以提高宾州的知名度,为宾州的旅游业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张为民和孟遥召集有关部门进行研究,最后决定,该项工作具体由市卫生局的爱国运动卫生委员会办公室和宣传部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办公室负责,还专门成立了以卫生局长彭小明为组长的创建办公室。
为了推动该项工作的开展,喜欢别出心裁的彭小明针对宾州市区存在的脏、乱、差现象,提出了在最热闹的十字街头建一座豪华公厕的方案,以达到以点带面、提高市民卫生意识之目的,得到了孟遥的极力赞同。为了抓好落实,把理想变成现实,作为分管财政工作的常务副市长,张为民在彭小明送来的拨款报告上签了“同意”二字。
公厕建成后,彭小明专门请有“宾州书法家”之称的张为民题了“宾州第一所”几个金光耀眼的大字。由于“宾州第一所”按三星级宾馆来配置,如同别墅一般屹立街头,路人无不为之侧目,成为宾州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称赞有开拓精神者有之,谩骂劳民伤财者有之,一时成为宾州街头巷尾议论的热门话题。称赞者认为,这一举措可以唤起全体市民讲卫生的意识,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批评者则认为,没有必要花几十万元巨资来搞这种“形象工程”,将这笔钱为贫困山区盖一所希望小学该有多好。
为了增加轰动效应,孟遥指示彭小明精心策划了一个剪彩仪式。
剪彩的当天,宾州电视台进行了现场直播,《宾州日报》、《临江资讯》等新闻媒体进行了跟踪报道。公厕前挂起了烘托气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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