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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美,当阳光透过蕾丝窗帘洒下一地金黄,这曾是她十二岁以前的梦想,在她明白一切丑恶之前的幻想,但现实的残酷却早让她了解梦想终究是梦想,在台湾忻家宅子里那个勉强称之为她的房间的狭小空间里,仍然只有一个破旧褪色的梳妆台、一张木板床和一个衣柜。
她搓搓手中粗糙的厚茧,有谁会相信堂堂一个忻家大小姐竟然必须靠工作来养活自己?
不过这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吗?其实,只要她肯低下头在那个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面前摇尾乞怜,绝对不愁没钱用,但相对地,那也表示她必须忍受在他情绪不佳时迎面而来的拳头。
起初她不懂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父亲在她面前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但那一天看见母亲的日记,霎时间,她懂了,明白她的出生不止是提醒他们完美婚姻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瑕疵。虽然明白,她却无法释怀,她的出生与否完全由不得她决定,为什么这错误要她背负?只因为她身上流着不洁的血液?不,她不接受!那人种下的苦果不该是她尝!
伶儿一拳打在柔软的床垫上,不断地深呼吸缓和自己激动的情绪,她举目环视房内典雅的摆设,悲哀地笑了笑。这些不过是一场会醒的梦,梦醒了,就是一切恩怨了结的时候。
长叹一声,她走出房间。
严格说来,对一个单身汉而言这房子并不算小,总面积大概有三十来坪,分隔成两房两厅,客厅和餐厅都是采浅橙色为基本色调,很温暖却不刺眼。屋里的摆设很简单,简单得近乎空洞,客厅里有两张双人座的牛皮沙发,外加一张小巧的桧木矮桌就是全部摆设,甚至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和厨房相连的餐厅更是空得可以,一张法式拼花四人餐桌、两把椅子之外什么也没有,连最基本的锅子、炉子都看不见。
“不知道昨天那锅粥是怎么来的?”伶儿纳闷得紧,“难道郭妈妈真是天使?”
“哎,你发什么神经!”伶儿喃喃自语,轻斥自己无稽的想法。
逛了一圈,伶儿站在谨晔的房间门口,迟疑了半晌,还是轻轻推门进去。
房间布置就如她所想像的,除了简单还是简单,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一张木制双人床和同样也是木制的书桌和衣柜,这个人显然朴素得过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近他床边,深怕吵醒他。
她无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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