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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生吗?”低沉的男嗓带着浓浓的忧虑。
“没。”另一个声音显得清冷许多。
贪污案的审理已经长达三个月,当初被关进地牢中的官员,有一半以上被贬官或是流放,少部分官复原职追讨贿银,如今还被关在狱中的,掐指算算不超过十个人。
雷观月是其中之一。
一个月前他把廉欺世赶走后,她当真没再来过。这段时间全靠严长风带来她的消息,让他了解她的情况。
进入十月时,纵使身处牢狱中,他同样开始期待孩子降临在人世的那天,直到今天都月晦了,兴奋焦躁的等待,如今化成浓浓的担忧。
照理来说,早该生了。
“请大夫了?”雷观月双手负在背后,在牢房内来回走动,不自觉流露出不安。
“廉姑娘自己就会把脉,所以不让属下请大夫。”严长风照实说了。
雷观月猛地顿足,厉声咄道:“那就请产婆,总之,我要知道她确切的情况!”
人家不是都说怀胎十月、怀胎十月?她现在都超过十个月了,为什么还不生?
担心冯守夜会不利于他们,他老早要严长风把廉欺世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同时加派人手时时刻刻看顾着她,也拜托笙歌寸步不离地陪着她;如此费尽心思保全她和孩子,最后却是因为他无能为力的原因,而有了差池,他绝对会毁恨而终!
“恕属下直言,廉姑娘恐怕正是不希望爷知道她真正的情况,才不让属下请大夫的。”严长风说出自己的观察。
“……她还在生我的气?”雷观月慢吞吞地问。
“属下不得不佩服,廉姑娘确实是少数明理的女人。”严长风自从开始听从廉欺世的话,替雷观月煮汤后便渐渐倾向她,如今更是会为她说话。
他了解主子命令他悄悄把廉欺世送往更安全的地方的原因,问题是廉欺世并不了解。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她一句抱怨也没有,说走就走,而且还得忍受有人时时刻刻的跟着自己进进出出……若他是廉欺世,早发飙了。
“嗯。”他知道她或许乐观,却不笨,想得也很远。
那日不欢而散,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好在从严长风这边得到的消息来看,她并没有生气太久,很快回复原本的习惯,饭连一口也没少吃,该睡觉的时候不会?唆,生活作息非常规律,令他安心不少。
“但,并不表示廉姑娘会原谅爷。”严长风的话锋急转直下,“据属下估计,也许廉姑娘是太担心,才没办法顺利生产。”
“有这种事?”雷观月并非不信,而是感到不可思议。
照严长风这么说,决定孩子何时出世的是母亲的心情了,那干嘛要等到肚子那么大才生?
“我去问的。”他怎么可能真的知道。
“问谁?”雷观月一时间没想通。
“大夫和产婆。”虽然廉欺世不给他请大夫,不表示他不能去问。
不顾主子称不上好看的脸色,严长风耸耸肩,继续说:“大夫说有可能和母亲太过操心有关。通常女人都会担心生出来的孩子健不健康,不过属下认为廉姑娘还要多担心爷会不会平安。至于产婆则说并非人人都是十个月就顺利生产,也有人到十二、十三个月的,但胎儿若是在母体内成长得太大,到时候会有难产的可能性,而且待越久,也有胎死腹中的可能,不能轻忽。”
难产?胎死腹中?
雷观月错愕地呆愣在原地。
“产婆也说,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母体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到时候就要面对闲书中常见的‘要孩子还是要母亲’的问题了。”严长风严肃地转告听来的消息。
“要孩子还是要母亲……”雷观月喃喃重复。
“这都是属下以怀孕超过十个月会不会有危险的问题所得到的答案,产婆说超过十个月的虽然不多,但大有人在,依廉姑娘不担心的情况来看,也许不会到那么糟的程度。”严长风难得说出这种安慰人的话,最后还补了句。“因为廉姑娘很强壮。”
雷观月双手抱胸,走到牢房的角落,背对着严长风。
他知道这是主子思考时的反应,没有再多说什么,让他静静的思考。
“我说过把她托给你的话,你还记得吧?”良久,雷观月缓缓开口。
“属下没忘。”
“从今天起,把她的命当作是我的,尽全力要保护她,哪怕是一根头发。”话落,雷观月始终没有回身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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