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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有明说,严长风也懂得主子的意思——必要的时候,保母亲弃孩子。
“是。”严长风应允。
十一月初,长安的天气已经到了会冷的程度。
“小世,你确定还没要生吗?”笙歌一边替暖炉添上柴火,一边问。
廉欺世仿佛没看见她的举动,迳自推开窗,拍拍肚皮,对着里头的小家伙说:“快感受一下,这就是初冬喔。”
“给我披件外袍去!”笙歌立刻放声尖叫。
廉欺世取出两件厚厚裹毛的外袍,一件递给笙歌,一件披在自己身上。
“我想让他感受一下冬天的气氛嘛。”
“等他出世后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感受!”笙歌没好气的吼。
有哪个孕妇会在冬天晒肚皮的?!
“跟在肚子里的感觉不一样,也许我娘也曾经让我感受过在肚子里过冬的气氛。”廉欺世的“自有一套理论”开始放肆。
“所以你还记得?”笙歌挖苦地反问。
“至少以后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你娘我曾经这么做。“她骄傲地扬起下领。
“我赌一幢房子,你会忘记。”笙歌故意掏了掏耳朵,话里满是敷衍。
廉欺世才不管咧,继续站在窗口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话。
“??,都生不出来了,要是还得了风寒,情况就不妙了吧。”笙歌没有搬动暖炉靠近她的意思,反倒试图让她自己过来。
“连你也认为我生不出来?”廉欺世好笑地反问。
“如果生得出来早该生了啊!”笙歌理所当然道。
“才不呢!才不是生不出来。”廉欺世漾起浅浅的笑,轻拍肚子的手势,像是安抚着肚子里的小家伙,母子连心地偷偷告诉他“不用着急”、“慢慢来”、“等到你想出来,再出来就好”之类的话。
“难道你没打算请产婆催生?”
“催生药我知道怎么做,况且都说了不是生不出来,是时辰未到。”廉欺世一脸正经的说。
“那么请你好心地替驽钝的我解惑,何时才会生?你不急,可急死我们这些外人,担死我们的心了!”笙歌水眸一瞪,逼问她。
廉欺世蓦地回首,露出惯有的怪异笑容,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小小的孩子跟我说:‘不用担心,时候到了你会知道。’我猜那就是他,他还不想出来的,我知道。”
“那只是个梦。”笙歌的眼中浮现不屑,直摇头。
“我想,他可能是想等到他爹出来的时候才要出来吧。”她拍拍肚子,不在意地哈哈大笑。
“真是那样就好……你高兴就好……”笙歌已经无话可说。
“放心吧,我有预感,这孩子一定会和他爹同时出现在我眼前的。”廉欺世垂眸,低声细语。
笙歌瞅着好友祥和的神情,先是皱起眉,跟着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一手环过她的肩颈,揽过她,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再把自己的头靠在她头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当作是这样吧。在那个可恶的男人出来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廉欺世张开双手,抱住她的腰。
“谢谢。”
有个能懂她的人,真好。
雷观月的牢房前,又出现了一个男人。
不是严长风,不是夏?实,是——
“水禺大人。”雷观月第一眼即认出来人。
冯守夜的亲随,无官无权,却是冯守夜最信任的部下。
该来的总会来。
水禺没有废话,直言道:“再过三天会有一场夜审,到时侯将直接定你的罪。”
“所以?”
“大人无法出手相救,于是派我来。”
“派你来杀了我吗?”雷观月扬起无所畏惧的讪笑。
冯守夜有两大护卫兼亲随。私底下他们替冯守夜处理过的事,多是肮脏事居多,例如灭口。
水禺没有说话,等于间接承认了。
“说不怕死这种话是骗人的。但是我拖着这残破不堪的身子,努力走到现在,有多少次面临死亡的威胁,至少让我此刻面对你还不到吓得跪地求饶。”雷观月自嘲,缓缓从草堆上站直身躯。
水禺仍是沉默,五官仿佛冰冻般森冷无情。
雷观月同样面无表情地回望他。
“大人很好奇怎么没接到你的喜帖,连孩子快要出生了都不知道。”水禺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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