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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观月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原本以为自己选择的路,由自己来承担后果,水禺的话代表什么?除掉他以后,还要对他未来的妻儿下手?
“哼,他明明去找过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雷观月豁出去了,此时此刻他只想在迎向自己死期到来之前,确保一心想守护的人在自己死后也能平安无事。
“大人从未见过你的妻子。”水禺否认。
“怎么可能——”雷观月情急的怒喊到了一半就被截断。
“当然可能,因为从你入狱后,雷府一直受到我们的监视,去见廉姑娘的也是我。”伴随话声落下,一条新的人影加入。
“你是?”水禺对这多出来的人,稍稍皱了眉。
在他进来时,明明已经将所有看守的人都击昏了。
“般尚实。”人影诚实地报上名号。
“厉二实。”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监视雷府?去找廉欺世的人是你们?是侍御史?”雷观月搞混了。
“我是很想现在告诉你,但是先得清除眼前的障碍才行。”般尚实面对水禺,浑身散发出和他不相上下的杀意。
“不,我也想知道,但说无妨。”除了暗杀还替冯守夜收集情报,水禺不会放过任何奇怪的事情不查。
“好吧。”般尚实叹了口气,收敛起杀气,开始解释,“我们的目标,一开始就只是引蛇出洞而己,从来没有想过要从雷大人这儿弄到任何消息。”
“什么意思?”水禺和雷观月同时问。
“证据早已经到手,我们是为了要断绝冯大人的后路而己。”般尚实简洁的说明,省略了许多不必让雷观月知道的部分。
水禺眯起眼,似乎弄懂了什么,下一瞬,飞身窜起。
般尚实早有准备,同时迎击。
雷观月看着眼前与自己无关的打斗,试着从般尚实的话理出个头绪。凭着在官场打滚多年的直觉,他嗅出谋略的味道。
在他想尽办法让家人远离危险之余,不只他有动作,所有人都在动作。
整个长安就像个棋盘,棋局在他还未能洞悉全貌之前,已经开始,所有人都只是一颗小棋子,唯有从棋局开始便动手布局的人,才是隐身背后的棋局操纵者……
某种不安的躁动随着斗争,逐渐高升。
第9章(2)
同一时间,在丰邑坊的某幢僦舍里,另一个战斗早己持续超过三天。
廉欺世从三天前晚上开始感觉不对劲,用她的说法是“并非疼痛,而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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