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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死我吧!我到死了也会记恨你的!我化成鬼我也让你不得安宁!卢振远,你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你才良心都被狗吃了!谁不知道你偏袒她,就是因为她是那个不要脸的贱货给你生的野种!凭什么她妈可以抢我妈的男人,我就不可以抢她的?”
劈头盖脸的拳打脚踢猛的停住,她睁眼,却见卢父似乎是不太舒服,抚着胸口退到一边,然而,眼里却满是愤怒,和不可置信。
“露露,闭嘴!”卢母突然尖利的高喊出声,从床上跳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我不能说?你们还打算这样虚情假意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能说?妈,我都知道,我听见过你们吵架,我听见过你哭,我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
她近乎歇斯底里地争辩,得到的却只是卢母躲闪的目光。
“这都是……你教她的?”卢父靠在门上,气息已明显不稳,大张着嘴,身子痛苦地蜷起。
卢母不敢去看,只一边默默垂泪。
卢父叹了口气,良久,才叹道,“碧华,你当初……是怎么对我说的?为什么现在,会变了这么多?”
“振远,振远,”卢母哭着扑上来,“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没有好好管教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振远,你别生气!我改,我一定改!”
“……你让我……失望透顶啊!”他虚弱地喘着,无声避开她的搀扶,吃力地靠着门站起来,缓缓朝前走去。
“振远!我错了,是我不好,是我有私心,我是怕你……怕你还忘不了她!我是害怕啊!”
然而,不等她的哭诉得到宽恕,卢父却终于再撑不下去,身子歪了歪,像负荷不住心里沉甸甸的苦一般,重重载倒在地。
“振远!!”卢母嘶喊着扑过去,痛哭流涕,悔悟的声响在走廊里盘旋,良久良久,都没有散去。
chapter 24
瑾汐醒来的毫无预兆。
因为连续翘班两天,编辑大人终于发怒,一通咆哮的电话就把苏敏揪了回去。临走前,苏敏看着依旧沉睡的瑾汐叹了口气,而后拍了拍一旁早已面部麻木的温雅,“交给你了。”
温雅没好气的嗤一声,“不交给我还能交给谁?得了,要滚快滚,别磨叽。”
苏敏条件反射地就要骂两句,想想终究忍住,眨了眨眼,“那什么……咳,换尿袋刷尿壶这些事,就不用你亲力亲为了,叫小护士来弄就行。”
眼看着温雅的脸又黑下去,苏敏摆摆手,赶在他发火之前遛出房间。门关上后,只留温雅一人,孤零零地坐在病房里,对着瑾汐的床发呆。
从TING一个电话打来后,已经过去三天了。起初的火气慢慢压下去,时间拖的人越来越疲乏,果然,愤怒,悲伤,这些情绪,日子久了,慢慢也就淡下去了。眼下,他只有一个念头。等她醒来。
他们原先就不该参与到这些事情中来的,但是既然参与了,他也不会没有丝毫人道主义精神的强行拉着他中途离开。俗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即便他从开始就对这个女人没有丝毫的好感,但这种起码的道德责任,他还是明白的。
好在,他们与她的瓜葛并不那么深,并且,她已是一个男人的另一半,所以,只要她醒来,他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可以带着他离开,与她从此再无纠葛。否则,他几乎不敢去想那结果……
他太了解TING的脾气,他那种性格,就是习惯了什么都不说,同时,在这些事情上,他好似有种强烈的精神洁癖一般,所以,只要他知道了她身边有别人,就不会越矩半步。即便已是中毒太深,心里的烙印已不能轻易抹去,即便,可以不顾及自己性命也要救她……事过之后,他还是只能云淡风清地否认,否认自己的深陷,装作一切都无所谓。
“我只是不能见死不救。”事后,在温雅几近跳脚的质问他是不是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时,他一句话就把那些纠葛撇的干干净净。好像出事的那个人,真的只是个路人,只是他生命中任意一个可以立即忘却的过客。
“既然这样,人你也救了,她的家属也在场,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眯着眼激他。
他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真的累,半天,才低声回了一句,“再等等……等到她醒来,我确认她不会有事,那时……我会走的。”
等到她醒来。
那么,我就陪你等到她醒来。
只是,等到她醒来,一切就到此为止,再无瓜葛。
阳光从窗子里洒进来,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