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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秦天茵想起来她跟邵菲一起来看范阳踢比赛。范阳,这名字寄托着她大学唯一的一段恋爱,匆匆的三个月的时光,现在想来竟有些恍惚。太久没有提及,那段记忆确实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经管学院的教学楼一二层的自习室照例开着灯。那些年有太多早课,她来占座,邵菲去买早餐。每次都会有两个鸡蛋,秦天茵只吃蛋清,而邵菲只吃蛋黄——这么说起来她们这一对总有点天造地设的意味。
也是,她俩被人叫做“双璧”,一个是冷若冰霜,一个骄阳似火,两个人在一起相得益彰,被秒杀男生的范围也整倍地扩大。但邵菲专情于给大明星们拍照的摄影师男友,而秦天茵跟范阳分手之后也没再找别人。
旁人很少见邵菲和顾昱铭一起出现,也很少见秦天茵跟范阳在一起,大多数情况下倒是她俩如胶似漆还不觉得厌烦。而当人问及“你们俩是拉拉”时,邵菲总是笑意恣肆地回答“不好意思,被你们发现啦”,秦天茵也只是笑笑。
秦天茵和邵菲本科毕业后都选择留在北京工作。邵菲没有丢下她搬去跟顾昱铭同住,她们合租了北五环的一间一厅两室的公寓,顺理成章地又粘在了一起。
秦天茵暗自感慨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她很想打个电话问问邵菲伤势如何。可看着手机上的一串号码,她没有按下去的那份孤勇。
总归要退出,那就斩钉截铁地趁早离开吧。
如果我变得对她不那么重要,也许她就会少受些伤害,秦天茵就是这么想的。
第5章 祈祷
B市的春天总是雾气朦胧的。秦天茵回来这天就下起了零星的小雨。她出差前还是穿针织衫即可的艳阳天,现在湿漉漉的凉风吹来,竟还带了些冬日里残余的凉意。老天真是太会变脸了。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她摆了摆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出差整整一周,这个周末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专柜竞标的事情,她想等正式升职后再说。跟陈柏西在商场上接触她并不觉得为难,但牵涉到竞标前期的人情世故,她还真没想好怎么开口。
到家的时候站在门外都能听见电视里噼里啪啦的争斗声,她疑惑她老爸什么时候开始看动作片。从包里拿出钥匙来开门,进门才知道家里来了人。
“我就说天茵今天肯定回来。”坐在沙发上的秦天舒撇过脸去看着秦正明说。
秦天茵见秦天舒和叔叔婶婶都来她家,这才想起来明天是她爸秦正明的生日。他们秦家年轻人过不过生日无所谓,老辈人的生日是一定要吃顿团圆饭的。往年这时候她总得从外地赶回来,今年就在B市反而忘了这档事儿了。
她把行李箱搁进卧室,知道出来照例要跟叔叔婶婶拉家常。
刚从卧室里出来她就听见婶婶说话,“日子请人选好了,就下个月二十四……对,我说找个婚庆公司,天舒说他们自己来。婚礼婚宴这些事他们年轻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省得咱们费心。”
听这话秦天茵才知道她堂姐秦天舒要结婚了。天舒虽然喊秦正明“大伯”,却比天茵大了近半年。她父亲秦季明,也就是秦天茵的叔叔,专营建筑材料近三十年,现在家底跟秦正明这种做学问的知识分子自然是天壤之别。天舒在这种优渥的家庭环境里成长起来,天然地沾上了千金小…姐的味道。但她知书达礼,性情温和,娇贵得让人艳羡却不叫人讨厌,做到这种也是一种境界了。
“天茵回来工作也没说一声,现在工作满意吗?要不来你叔叔公司,也好有人照应着。”婶婶拉秦天茵坐在她身边。她待天茵一向很好,吃大餐、自驾游各种好事总也记着她。天茵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十八岁成人时,她带她和堂姐去影楼拍个人写真。前几年因为叔叔的工作他们家搬到了Z市,这边的房子没有卖掉却也很少回来住。这样,两家人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
“天茵啊,柯蓝是大公司,说出去风光。”叔叔也笑着说,“但要是干着不顺心你也别勉强。”
“还好,就是忙了点。”秦天茵转过头来看着天舒说,“那天舒姐婚礼是在Z市还是在这里?”
秦天舒抬起头来说,“在这里。明远就是B市人嚒。“
秦天茵虽然知道陆明远长什么样子,却从未见过他。天舒常常@他秀恩爱,她便关注了他的微博。头像上,他戴着半框眼镜,长得虽不十分帅气,但干干净净的,很有文青的气质。他身份经过了认证,所以虽然秦天茵没有打听就知道了他是皇冠假日酒店的总经理。
婶婶接着说,“他们结婚后,我们也打算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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