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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码外得球后一脚抽射。对方门将并没想到我会选择射门,而且他的站位有些靠前,球在他头顶急速下落后钻入网窝。
事实上,我的左脚第一次受伤也是在里亚佐尔球场(拉科鲁尼亚的主场)。当时比赛还剩下5分钟,我在边线附近得球。正当我带球的时候,对方的前锋迭戈·特里斯坦跑过来,抬起脚踢在我的支撑腿的脚踝上。每个运动员都清楚这个动作是多么危险,一股剧痛向我袭来,我当时就觉得他一定是把我脚踝踢伤了。事实就是那样,我的脚踝上出现了一道伤口和淤血。更严重的是,我在回英国的路上不得不用拐杖走路,而且脚根本不能受力。我记得当时报纸上有一两条图片和标题写着我是否还能参加世界杯,而根本没提到第二回合的比赛。作为预防我进行了检查,但1周后的那场比赛之前,我的伤已经没事了。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
我真的迫切想参加第二回合的比赛:因为我们每次和拉科鲁尼亚的比赛都很精彩。比赛的前15分钟,他们保持很强劲的攻势,似乎要将比分扳平。可最终我们还是以3比2取胜,进入了半决赛。但是比赛还没结束的时候,我就被送进了医院。
就在比赛进行了
20分钟左右的时候,我们已经逐渐控制了比赛,当时我在对方禁区外15码控球,那是我最喜欢的位置。可这时一个讨厌的家伙:阿尔多·杜舍尔,他似乎想扯平他同胞(西蒙尼)的纪录,他是在我生命中留下印记的又一个阿根廷中场队员。我当时只想着和他的对抗中占据上风,我从没担心当时我会遭到—个打击。我在他身前控制球并且做了个假动作,可他却飞起双脚向我蹬了过来,我没能躲过,结果他的两只脚都踏在了我的左脚上。
我当时躺在地上翻来覆去,握住那只疼得要死的脚。我试着站起来,可左脚在疼的同时,开始发软。我根本不能用左脚来着地。
有人把我抬到边线外,我当时还想着尽快回到比赛中去。
“赶快喷药水,那样会好点。”
队医也就是这么做的,但当我再次试着站立的时候,我差点摔倒在地上。我的左脚半点重量也承受不住了。疼痛使我的脚根本不能接触地面。曼联的队医弯下身把我的鞋脱掉,按我说的找到受伤的位置。那种感觉就像脚里的什么东西漏了出来,原本应该很牢固的部位却感觉很薄弱。我居然能感觉到骨头在移动。我替队医说出了那句话:“骨折了。”
“对,我想是这样。”
队医点了点头,然后我想:世界杯怎么办?随后就很颓丧地躺了下去。
“我真的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他们用担架把我抬到了场外,然后到了更衣室,半路上我们不得不经过摄像区。
我已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受伤下场是什么时候了。
我的职业生涯还算幸运。可为什么好运气偏偏现在到头了?我抬头朝维多利亚在老特拉福德经常坐的看台看去,她已经站起身,正领着布鲁克林朝楼梯下走。当我到了达治疗室,就托了个伙计去找她。我知道她肯定担心死了。我以为维多利亚会比我更难过,但当事情逐渐明朗的时候,她却比我坚强。“别担心。”她说,“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布鲁克林也在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爸,你怎么不比赛了?你的腿怎么了?”
对我儿子笑笑不会对我有什么害处的。我知道我们要直接去医院了。
“嘿,布鲁克林。我们要上救护车了。”
他睁大了眼睛:“我们吗?”
曼联的外科医生诺博一直和我们在治疗室里。我当场就想知道结果:“我最长要离开球场多久?”
“我看了x
片之后马上就能告诉你。“
他们把我送上救护车,而且也同意维多利亚和布鲁克林陪我一起去。我一进救护车,他们就用带子把我固定在一张床上,这样我的脚在途中就不会移动了。为了布鲁克林,我请求司机打开救护车的顶灯。毕竟对布鲁克林来说,这个夜晚太刺激了。我们于是穿过曼彻斯特向在威利山脉的皇家医院驶去,这大概要花5分钟左右的时间。
我一到医院就拍了x
光片。维多利亚和诺博医生一起去看结果,她回来后把结果告诉我:“坏消息是你的脚骨折了。好消息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还赶得上世界杯。”
我对第一点并不感到意外。第二条消息才是我被杜舍尔铲伤以来最期盼、最想听到的。维多利亚让诺博医生来向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