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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所以他又低头继续喝粥。
我理解不能,不知道这种仪容仪表的要求是不是含在情妇必须履行的义务里面。
“你把头发留长了。卡里的十万是头发护理费。”
我心领神会,他的意思是这卡里的十万块钱不算预支,是另外的项目款项。
我开心得有些得意忘形,问道:“你以前女朋友是不是跟我挺像?还留着长头发?”
我觉得这样的故事我是可以理解的。他有一个深爱的女朋友但是甩了他(为什么甩了他?因为他是个禽兽呗),然后他疯狂地寻找和他女朋友长得像的女人,把她们打扮成女朋友的模样。《情深深雨朦朦》里依萍她爸爸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这么说来就符合逻辑了。我这样的姿色,我这样的年龄,来当他的情妇,还无缘无故被他用憎恨的眼神瞪着。一切顺理成章。
秦绍轻轻扫了我一眼,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闭上了嘴。
吃完晚饭,秦绍让司机送我回学校。他说会再联系我,让我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我立刻说好。
第10章 第四章 暗涌;惊(1)
共他分手后三五七载能让我在原地等到得到过的爱期待再难奈还是不忍不期待 ——杨千嬅《我等我在》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银行把10万块钱汇了过去。我妈没有问我钱的来源。她一直以为做博士跟做教授是一个意思,她又认为教授会赚很多钱,所以她以前老在电话里跟我念叨棺材本都快要用光了,总是暗示我汇点钱回家。现在我爸生病,她觉得我汇十万是个理所应当的事情。她还在电话里让我过去看看我爸。我担心秦绍万一打电话要临幸我,而我又不在A市,我接下去又得掘地筹钱去了。我只好借口说我学校工作忙,一时走不开,让我妈多照看着我爸。
接下去的一月,我忐忑地捏着手机,怕它出现一个让我触目惊心的号码。可是自从那次我从他家喝完粥出来,秦绍再也没联系我。我又跟得了斯德哥尔摩症一样,担心他是不是忘记有我这么个人存在了。到月底的时候,我去查了查秦绍给我的那张卡。卡上如约多了3万块钱。我缓了一口气,把钱汇到我妈的卡上,顺便在心里双手合十地求着老天爷将这样的状态持续个半年以上。
从银行里出来,我摸着卡上凸出来的一串金属卡号,觉得自己应该像是在一个名叫秦绍监狱里服刑的罪犯。在他眼里,我没有名字,我的名字是这一串卡号。他作为监狱长,让财务人员在月底统一给我们这种罪犯发服刑补助。
想着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如此简单,我稍稍从往日阴郁的心情中走了出来。
这些天,新学期又开始了。学校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光景。虽然没有锣鼓喧天,但一条条迎新的横幅挂在学校的纵贯线主干道时,跟过年贴春联一样,喜庆热闹得非同寻常。
艾静本来一直在学校团支部那边打着工,每年都会做班主任带大一新生。今年她和那刘志谈恋爱谈得忘乎所以,一天忽然说跟学校申请看看,能不能把这工作转给我半年。我从研究生开始就眼馋这工作了,大学的班主任形同虚设,工作轻松又有钱赚,当然乐不可支地想要接受下来了。
我都不知道我大学时的班主任是谁。我那时忙着和温啸天谈恋爱。连自己的同班同学都没记住几个名字,倒是把温啸天的朋友圈子混得很熟。当时艾静就跟我说,我这是牢牢掌握温啸天的命脉,这小子想有机会出轨都没地方使坏去。
那时我多自信满满,我觉得我把温啸天妥善地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到哪里我都一清二楚。可是我把他安放得再好,他也就这么消失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切断了,按着学校上留的家庭地址找去,人去楼空,连抹痕迹都没留下。这个人像是我做的一场游园惊梦,梦醒了他也就消失了。
最后学校还真答应把艾静的工作移交给我。我加入这个班级时,班级的同学们都已经相互认识了,而且正积极地准备着迎新晚会。
我一直觉得迎新晚会这种事情就是把舞台上牛掰的同学介绍给舞台下不牛掰的同学认识,让站着的人自豪让坐着的人自卑。所以我对这种晚会的事情一直抱着反感的态度,除了我刚入大学的那一年。
我十年前坐在学校的大礼堂下,看温啸天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坐在一架钢琴前弹着耳熟能详的一个曲子。那时舞台是黑暗的,唯一的聚光灯打在他一个人身上。华美的音符在他指尖流出,如轻曼银光,如轻柔丝绸,他就像是刚从某本小言小说里走出来一样。我的心被一击而中,当下就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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