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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屁股一撅,再一次认命的和大地亲密接触,继续数蚂蚁搬家。
头顶上但听妈妈依然笑得很销魂(果然都是修炼的铜墙铁骨皮糙肉厚不是盖地):“哎呦公子真是会开玩笑,也罢,公子既然喜欢这游戏,妈妈我怎么能扫了兴致,也好纨纨一会来了公子比一比,这天鹅和癞蛤蟆差了有多少,管包教公子您满意!”
我之所以会对这老鸨子的职业表示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估计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人说一张嘴皮子,上下俩张皮,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皮里阳秋,不举的男人能龙精虎猛,贞洁的列妇能成风骚的娘们,世上能与老鸨这职业抗衡的,我估计,也就冰人馆的牙人和朝堂上的那帮子红口白牙了。
所谓强强对抗,莫过于此,一边是老鸨,一边是内相,我一旁听着好歹安抚了下我受伤的心灵偷着乐了会,可真是针尖对麦芒,绝了。
老鸨子这一句,四两拨千斤,即抬举了公子,又不失自己颜面,还和和气气,生财有道。
我很敬仰,故,忽略不计那后头的癞蛤蟆对我的小小伤害。
令狐彦没有说话,妈妈让人叫来了纨纨,顺道又踢我一脚,让我起来。
我恭恭敬敬垂头立在角落里,分外尽责的充当起一个木桩的角色。
当然,还有用来衬托绝色的职责。
纨纨芊芊袅袅入地房来,用那迷倒了一大群人的香软糯甜的嗓子上来就是一句话:“公子今日拨冗远来,竟是与这戏耍来么?”
我偷偷抬眼瞧了,那本楼最红的纨纨不愧是上回迎春会上选出来的头牌,不仅声音悦耳,身段玲珑,那脸蛋,虽非绝色倾城,但是一双眼,却足够勾魂夺魄,飞颦入画,眉梢吊销,弯弯一轮媚眼,要笑非笑,欲说还休。
更主要的是,果然与刚才庸脂俗粉不同,这位衣衫朴简,脂粉不施,黛眉不画,只松松散散家常髻发,却更显得与众不同。
那身段那模样,那气度,再加上个似嗔非嗔的声音,嗯,我要是个男人么,差不多就要酥倒了。
不过么,我究竟不是男人。
带把的和不带把的,身体构造不同我估计这脑袋思路就不同,我这正用惊艳的眼光瞧着难得一见的美人,就听那凉在一旁的某人依然淡淡道:“本公子是戏耍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觉着,这淡淡的二字,实在不适合用在说话语气之上,因为这语气一出,却怎么都让我觉着夹枪带棒的断无那淡淡二字可以包容的。
你母亲的淡淡的,这厮就是找茬的,我终于决定挪下眼皮子瞅瞅,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般淡淡的毒舌。
不瞅尚可,一瞅之下吓了一跳,那白玉的脸蛋正正对着我这方向,眼若有光,灼灼而视。
突然对上这目光,我心肝儿加皮实打实的抖了几抖。
他母亲的,就是一张长得如此君一般瞧着挺让人放心,文绉绉的说法是面若冠玉,眉若运山,目若朗星,风寰雾鬓,光风霁月。
好吧,形容词多了些,都是从人家嘴里头听来的,我这只觉得心惊肉跳,他母亲的难道真就那么悲催,妓院里待着都能撞大鬼?
淡定淡定,如意早就死了,我如今,不信谁认得出来。
我提醒自己保持镇定,把所谓的后悔先放一放,但求在这一刻先脱了身去,我尽力控制我的面部肌肉,适时的露出几分一个龟奴应该具有的职业面容,谄媚狗腿的冲着他笑。
笑这个表情,其实有很多种,我一直以来,都只信奉一种,开心了才笑,不开心绝不会装笑,当然,宫廷里出身的我,同样也具备一种适宜的假笑,父皇教导过我,这种端着架子的假笑,可以适度的让人对你产生敬畏和惧怕。
只是这种笑,我从来不喜欢,所以我很少装,然而当初烟消云散的最后一刹那,我突然发现,这种笑,其实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维持最后的尊严。
但是,我连那最后的尊严也没能够保有,于是,笑这事,就差一点于我绝了缘分。
重新拾起这表情,距离前一次,足足三年,老梅干说的一句话提醒我,生何欢,死何惧,既然不惧死,何必惧怕笑?
从那以后我突然发现,笑还有那么多种,那么多的作用,它可以使你得到一口水让你不至于渴死,使你得到一口饭让你不至于饿死,抛下尊严的笑固然形容猥琐,可是能活,不过一笑又如何?
现如今,我这是想笑就笑,怎么讨人欢心怎么能笑。
所以我轻而易举的朝着他职业的那么一微笑,本想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