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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碜么,也不至于再找我麻烦,好歹是个内相,没事和我这小人物过不去作甚?
哪曾想这一笑,面前那位面色一沉,一双眼,顿时幽深了几分。
双眉紧皱,颇有些死了妈般的痛苦。
他母亲的母亲,我这笑不好看我承认,不至于让你联想到那么深沉的问题吧!
一旁被冷落了的花魁终于从噎着了的不快中反应过来,不知是不是知道面前这位的身份,往常脾气大得很的这位大小姐愣是没发作,依然娇滴滴的依上去掩口笑道:“我说公子今日这是吃了什么辣药了这般呛人?不如奴家敬你一杯茶,消消火气?”
花魁就是花魁哦,一句话解了我的惑,感情这位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要逛花街,心情好也要逛,下里巴人逛,阳春白雪也逛,看来这窑子,果然是分忧解惑调情养性之万能场所啊。
我这是不是找错地方隐了?
我深深反思,就听那令狐彦突然霍一声站起来,推开偎过来的纨纨,又瞥了眼我,还是那淡淡口吻道:“依本公子看,这依红偎翠楼还不如让这龟奴做个头牌,也还看得过去。”
他母亲的你去死!
令狐彦放下话,径直而去,然则头里和那妈妈不知说了什么话,回头来,妈妈只是安抚了下发了脾气的纨纨,劝回了房间,却并没有拿我如何。
第二日便传来依红偎翠楼因为参加官家酒库的开沽迎新仪式要选拔花魁三甲,在那一日代表本楼出行。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选拔赛就开始了。
而我却没想到,这最后选拔结束时却又是这般结果。
早知如此,我是不是该早点卷铺盖逃命的?
嫖粉头,嫖男人
我其实在遇上令狐彦的那一刻,便已经觉得,这地方甚是不安全,得换。
令狐彦走后妈妈奇怪的态度更令我坚定了要夹屁股走人的信念。
如今我这仿佛就是一惊弓之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哆嗦半天。
我决不信一个朝廷大臣会没有目的的出现在花街里。
父皇说过,在那个朝堂里头混的人如果能做到天子近臣,他做事,一般就不会有“无意”这种可能性。
当然,我没有父皇那本事,能从表面看到本质,我也不愿意去深究这种本质,我只凭我的本能来指挥我的行为,地底生存的三年我学会用五官,而不是用脑子来判断行动方向,如今也正是这个本能告诉我,危险的靠近。
我不相信自己那么快会暴露,但是也信自己的直觉,我嗅到了危险,不论这个危险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别人的,我都凭本能决定,我必须立刻走。
然而决定不代表着行动,我忘记了我如今的本职。
菊花妈妈付了我三贯钱让我将三年的契约卖给了依红偎翠楼,不是让我享福的,自然是卖我的劳力的。
如今这选花魁的事乃是全楼大事,一时间忙得个个脚不沾地。
而我这个被令狐彦屡屡拿来比较深深刺痛了不止一颗麻辣鲜香的心灵的小龟奴,便成了众矢之的,有脏活累活通通都是老娘我上,不用妈妈看着,我走到哪都有一双双潜藏在明处暗处的愤怒的眼睛盯着我,成功的将我堵在了楼里头出不得半步。
民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民众的愤怒,更是强大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股力量了。
好在比起当初的疯狂,如今,不过是一点点体力的折磨,已经很是人道了。
我充分发挥自我安抚的精神力量,在腰酸背痛之余,一边遗憾自己没机会溜走,一边安慰自己那嗅及的危险只是我的敏感。
三月初九这一日,是好日子,亦婚嫁,亦出行,还有宜选花魁。
楼前搭起的花台全部都用一早盛开的鲜花装点的花团锦簇,上楼来备选的,一个个千娇百媚粉面含春。
我一旁闲闲看着,这千娇百媚么,倒也是全天下青楼的特色,这含春,却是分明对着某个目不斜视的人奔去的。
今日能上这花楼的,都是些未梳洗过的全瓜,通俗点讲,就是处,所谓选魁,不过是招揽客人的噱头,如今这上来点出来的花魁三甲,不仅日后能去参加沽酒游行的队伍露脸,也是为各个来捧场的大爷们选择梳洗对象的一个平台罢了。
这种好事,自然趋之若鹜者甚多,我瞅着那花台对面一水的张目开口全然一副等着苍蝇往里头飞的模样的老少不说,最高档次的那些贵人,可还都在那垂着花帘看不到内里的雅阁待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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