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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曾受过良好的大家族教育,这点从他的行为举止便能轻易探知。但熏理对他的过去和背景不感兴趣,两人占了一间僻静的车厢,靠着窗户面对面聊到天南海北、天花乱坠。名为文正的青年从天文到地理无所不知,她问起他的专业时,文正竟说自己双修商科和政治。
“为什么要来北美旅游?你看上去不太像……唔。”熏理不知怎样询问最为得体。
“我是太探望别人的,顺便给自己放个假。”
说到这里时他微微撇过了头,避开她探究的视线,他似乎不愿多提,她也没再强求。当其中有人累了时,他们便会相继无言,安静无声地坐在车厢内欣赏风景,聆听火车自身制造出的奇妙噪音。
短短十天的接触让熏理对这位陌生青年萌发了被称之为「喜欢」的好感。
尽管彼此不曾有过太长时间的交往,她却被文正的一举一动所吸引着——沉稳、睿智、内敛,还有绅士般的体贴,他与她所接触过的任何异性都不同。
以至于火车快到站时,熏理产生了强烈地不想下车的欲望。她宁愿火车一直向前开,到世界尽头也不停止。
“那就这样吧。”
“文正君,后会有期。”
尽管……
尽管,直到分别的那一刻她也没有开口要联系方式的勇气。
她强忍痛哭的欲/望,假装微笑着与文正道别,目送他提着行李包往反方向越走越远。
熏理的内心在痛苦与隐晦中挣扎,他的身影在模糊的视线里变得灰暗不清。红发青年的消失宣告了她仅仅维持十天的单恋到此结束。
【回忆结束】
“真是愚蠢啊。”
熏理关上水龙头,湿漉漉的长发一条条黏在她的后背,温热的水珠顺着发梢往下滴。
她低声呢喃一句,话中隐藏的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
距离火车旅行仅一年的时光,熏理被松原家派来的人以“需要谈一谈”为理由连蒙带拐地骗到日本,之后又经历了一系列她做梦也想不到的遭遇(比如说与典子见面),三个月后,熏理才被告知父亲家给自己订了一桩莫名其妙的婚事——所谓的逼婚,她本以为只有在小说和历史传记中才能找到的字眼却成了可怕的现实。
省略了订婚步骤,赤司与松原两家的联姻颇有点赶鸭子上架,刻不容缓的意味。结婚当天熏理同时迎来了这半辈子所经受的最大谎言。
“你的结婚对象是——赤司雅史。”
愤怒到极致的熏理起初并未将这个名字放在心上,但当她身着白无垢站在殿前时,她无法再坐以待毙。
“Fumimasa……Masafumi(雅史)?原来如此。”
熏理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与火车上邂逅的红发青年拥有相同面貌与气质的男子必定是同一人。
「我被设计了。」
熏理不是没想过淡然接受父亲给她安排的婚事,毕竟对方是自己曾憧憬惦记过好一段时间的心上人。
刚结婚时两人相处得不错,熏理没捅破火车上的经历或是质问他,在尴尬的气氛中度过了最艰难的头半年。打破僵局的竟是熏理腹中未成形的孩子,准妈妈一时沉浸在微妙的喜悦之中,心中蓦地萌生出“与雅史共同将孩子抚养长大,一家三口快乐生活”的乐观想法。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导致她生下小征后性情大变的导火索是什么?
双方少得可怜的交流、充斥着陌生味道的生活环境、东西方文化差异的不同?
……
熏理用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发誓等她的工资到手后就要出去修头发——不管征十郎多喜欢那头柔顺的巧克力色长发,她执意要把头发剪成到胸前的长度。
老实说,让她产生逃走想法的契机简单到不可思议——拜访松原本家时路过书房无意间偷听到海志与他正妻的谈话,让二十出头的她全身的血液凝固,那副场面至今也记忆犹新。
“赤司家那边满意了吗?”
“接班人也有了,应该不会再抓着我们家洗钱的事儿不放。”
“呼……终于能放心了。”
“但还是要保持警觉。我本想靠那女人生的女儿牵制赤司家,谁知道她这么不成器又懦弱。赤司雅史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嘛,年轻气盛只顾着家族荣耀的他根本不需要什么贤内助吧?还不是为了早早培养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