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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同意联姻的。”
……
说到底,熏理不过是他们眼里的一样微不足道的工具,用完就丢掉对赤司家主而言并非难事,只是一纸离婚合约的问题。
那天偷听到的对话成为她长在心里的肿瘤,随时间迁移它开始扩散、发挥可怕的效应。此后熏理常常独自待在房间,靠着冰冷的墙壁抱肩舔伤疤,吮吸自己的痛苦。心想着在日本只能依靠自己,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否度过这噩梦般的生活。
「逃走吧——」
天真的她产生了如此可笑的想法,以这种弱者才会用的方式爆发出最大的不满。
熏理四年前的故事差不多结束了,一些被她故意忽略的情节放在心底深处,她明智地选择不翻出来回顾。
讽刺的是,导致他们关系直接僵化的始作俑者正是熏理——毕竟她从未真正从雅史口中听到直白伤人的话,也许他只是将丑话放在心里不说,又或者他只是单纯地想和她以普通夫妻模式相处。
没有谁是需要被责怪的,至于松原海志……他是她的生父,总归生不出恨意。
“白痴……简直无可救药!”
熏理愤愤地骂了自己一句,在了解了隐藏于记忆中的真相后,一股无力感如潮水席卷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当时年少无知才做了让自己后悔的判断,她现在想做的只是挽回,让夫妻间的隔阂尽量消失,再次心平气和地面对面坐下,以父母的身份谈论征十郎的教育问题。
**
房间内静谧无哗,只能听见对方平缓起伏的呼吸声。
背对他躺在大床右侧的熏理却屏住呼吸,将被子又往上拉了拉。她甚至长久以来任何人也无法动摇这个永远走直线的男人的情绪,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放手一搏。
——以书信的形式,趁着半个月同房一次的机会向他道明一切。
包括先前萌生出逃跑想法的缘由(她省略了从海志口中听到的话,而是含糊地给了一个理由)、之后的心因性失忆和昨晚宿酒不归的事等等。她不信雅史会冷血到不为所动。
……
“七个错别字,五句话有语病。”
什么!?她写完两千字的长篇大论后还特地反复检查了两遍!
“欸?”
熏理浑身一颤,迅速爬起身转头瞪视雅史,一脸不明所以。
“就这种水平还想从事翻译工作,我很怀疑。”坐在床头淡定展开信纸的雅史继续吐槽,完全不顾她的面子。
“……喂!QAQ”别转移话题!
“第一,我从未将你当作棋子——老实说你完全没利用价值。”雅史坦诚得让她想哭,“第二,直到将小征抚养成人前互不干涉是我的底线。”
“那之后呢?”
“之后,去留随意。”这是他下的最后通牒。
熏理做思索状,这条件对她没有损害,更何况征十郎成人后她还可以再见他,只不过要搬出赤司宅去别处生活,正合她意。
“谢谢。”发自内心的感谢。
☆、第二十一章
恢复记忆的熏理度过了漫长安宁的三个月,自打在家工作后,她上午会先从简单的翻译文件做起,下午腾出大量空闲时间照顾孩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雅史也再也不会无缘无故干涉她的自由。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母亲在幼稚园门口等待的征十郎也对现状很满意。
有关与她撕破脸的金井的消息,熏理是在上周听典子特地提起的。据说她被调职到海外做了高管,名义上是为了负责在国外刚创建的分公司上市期间的一些事宜。而野心勃勃的大岛则终于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日本总部主编之职。
熏理下意识地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她没追根究底。
让她稍稍有些介意的是雅史的态度,既然早就有将金井安排到国外的打算,为何还要辞退她?
雅史对此只是淡然地敷衍了一句,“编辑部不适合你。”
「当初把我仍到编辑部的是谁呢!?」熏理在心里腹诽。不过满足于现状的她没有反驳。
熏理度过了日本五月春暖花开的时节、六月闷热的黄梅雨季……从七月中旬开始,就要进入最受小朋友欢迎的暑假了。但随之而来的坏消息就是——放假前他们还有测、验。
私立幼稚园的管教相当严格,颇有点小学学习制度的味道。所幸孩子们只需要考国文、外文和数学三门,征十郎天资聪慧从未在学业上有过松懈,但严父雅史还是残忍地剥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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