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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留恋地翻身上马,蛮夷部众们呼啸着跟随她们的王打马狂奔,大军过后只余一路泥泞与杂乱的蹄印。
没过几天,敏王也班师北上度江,然而她回到燕中没多久便离奇暴毙,死状诡异至极,几乎被削成了人棍,死后三日便化成白骨一堆。一场战事,从昆蒙到里海再到东宁,她将人得罪了个遍,然而世说纷纭,最大可能致她于死地的,仍然是东宁巫族,然而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朝廷对此不置可否,礼部派人将她的尸骨带回裕山皇陵风光入葬,此事便算了结,而东宁巫族至此以后行事愈发低调神秘,势力逐步回缩,而秋览荇这个只做了几天帝君的天子娇子从此销声匿迹。
萧珏大婚后不久,萧氏族长萧敏兰病逝,萧敏居继任萧氏族长,掌权萧氏,萧珏与之政见不合,因当初张肃之死对萧氏族人也一直心怀芥蒂,失望之余不顾萧涵的苦劝,执意开府单过,从此与萧敏居划清界线,不再过问萧府中事。一月后,带着夫儿南下赴任,自做她的逍遥王去了。
戎正元年五月,南诏国立,毒王从此几乎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一心巩固政权,发展经济,堕林邑成为南诏王室的禁地,世人难窥其秘,传闻在堕林邑的深处,曾经的毒王谷腹地,被修建起了重重殿宇,奢华富丽,却无人居住。
戎正元年七月,帝产一女,胎中不足,先天孱弱,瘦小如猫。萧涵将此女视若珍宝,每日必探视数次,衍苏为保此女,几乎长驻宫中,时刻悉心照看景晨母子。那两根银针的主人尚不知是谁,萧涵对孩子的安危记挂于心,整个人几乎陷入一种草木皆兵的境地,如弦紧绷,夜不能寐。
一个女孩的诞生,在圣乾王朝每一个普通家庭来讲都不是小事,对于子嗣单薄的皇族而言更是如此,然而当两个以上的继承人出现时,又更容易出现纷争与意外。
孩子的满月宴上,萧敏居醉后失态,错口失言,将欲为外孙女争夺太女之位的野心不小心暴露出来,惹得帝、君皆不快,更将萧涵父子推上风口浪尖,后宫诸君对他冷嘲热讽,连素来不偏不倚的穆君对他都疏离冷淡起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依然瘦弱如斯,正是应证了樊询当初的话,孩子体中胎毒甚深,恐非长寿之相,然而这个孩子结合了萧涵与景晨形貌上的优点,长相俊美,又异常乖巧,小猫似的婴孩,就必须每日承受衍苏在她身上施针排毒,除了喝母亲的乳汁,便是苦涩的汤药,难受时哼唧两声,却很少大哭,总是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好奇地探索着一切,机灵又可爱,越是如此,越令萧涵心痛如绞,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片刻也不撒手,生怕一撒手便要失去他生命里的至宝。
源女早慧,两岁多的孩子已经迈着小短腿到处跑了,整日与相杰形影不离,说话也异常流俐,她同样是穆君不堪失去的心头宝,所不同的是,穆君对孩子像对待雏鹰,更愿意让她自己跌跌撞撞地去体会这个世界上的人情冷暖。萧安已经离开乾京,随母亲赴任文昌,小儿年幼不识离别愁,找了几次未果之后,渐渐地也就放下了,只无论何时,景晨问起来,她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安”,景晨对此甚为满意。
萧敏居的酒后真言落到有心人耳中,一时便有不少朝臣频繁进谏,泱泱大国,若要长治久安,必立元储,要懋隆国本,绵宗社之祥,安臣民之心。至于要立谁为太女,答案昭然若揭,自古以来长幼有序,更何况源女既占长,又占嫡,可谓当仁不让之人选,然而萧敏居也并非无的放矢,萧氏在朝中的影响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赞同之声有,反对之声亦有,景晨自有她的考量,当即谕旨礼部,挑选吉日行太女册立大典。
吉期选定在两月后的十月十五,早在头一天,景晨便亲自带着源女赶赴裕山,祭社稷、天地,叩拜祖先,当日返回京中,十月十五当日,于太极大殿内举行册封大典,于凤案之上置太女册、宝,将源女抱坐于膝上,接受文武百官的三跪九叩之礼,而后令源女立于凤案之前,行授受之礼,源女再向母亲叩拜,而后由礼部司官唱旨昭告天下,由于源女毕竟年幼,此次立储庆典极尽简化,但它的严肃性和执行力无人敢于怀疑,景晨在这件事上的全程关注,所下的心血是有目共睹的,足见源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
另外一边,萧涵与他不靠谱的母亲不同,从未想过争宠之事,心心念念全扑在孩子的身体上,立储大典之前,他还特意备了厚礼送予东宫,只不过相较于景晨对源女的倾心关注与教诲,她放在幼女身上的精力则要少很多,因为至今为止,她都还未给孩子赐名,萧涵只能以乳名唤之,屡次问及,景晨都推说还未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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