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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香囊的手背却青筋暴起。
莫忧被紧紧抓着头发仰着脖子动弹不得,试图掰开他的手,她现在只想去到那个人身边,没有心思管任何事。
殷爵修手上力道更重,令莫忧痛得叫出声。
“这是你送给皇兄的,今晨我带着它去了萧大人府上,你猜,萧夫人怎么说?”
莫忧如此震惊,以致都忘了挣扎。
关于萧志严的夫人萧蛇,她知道的不多,萧家人她只和萧崇亲近些。可自从她在萧崇处取了蛇胆后,萧崇再也没来看过她。兴许今后也不会想再见到她,可她不在乎,殷爵炎濒死之际,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他活下来的机会。若再经历一次,她仍会把虫儿钉在案上,毫不犹豫取出蛇胆。
就在她还能和萧崇嬉闹玩耍的那段日子里,萧崇说过,他的母亲最喜和蛇相处,几乎不于生人接触,而更重要的是,他说他的母亲还精于各类奇毒!
萧蛇精于毒理,殷爵修拿着香囊去了萧家,殷爵修恨她!
将事情联系起来,霎时间,过去所有疑惑从黑暗深处一并涌出,汹涌冲击着心中那堵闭塞的墙,墙的另一头,是名为真相的存在。
“萧夫人说,这其中暗藏一味罕见奇毒。”殷爵修咬牙切齿地问,“你知道,为什么伤势不重,皇兄却血流不止么?”
莫忧拼命挣扎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痛,她什么都不愿想,只想挣脱殷爵修的魔掌去到不远处那个睡颜安详的人身边,在那里,有只属于她的一片宁静。
“想见皇兄最后一面,我成全你!”
刚流产不久,莫忧身体虚弱不堪,腹中剧痛,头皮一阵撕裂的疼,她痛得在地上扭曲挣扎。殷爵修拽着她的头发不松手,发狠地提起拖着她往前走。头发被撕扯的痛带着几丝头发断裂的声音,她站不起来,亦无力反抗,只能任由殷爵修拖拽。
莫忧痛苦地尖叫,喉咙已经嘶哑,冰凉的地面擦过她的脸颊,磨破衣衫,凌迟每一寸肌肤。
身与心的刑罚,眼中泪,心头血。潮水汹涌,她固守着心中那堵包裹真相的高墙。
就在离殷爵炎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殷爵修忽然停下,提起莫忧的头让她看着苍白睡颜的人却不能靠近。
莫忧颤抖地伸手,想要触碰那个生前包容、爱护、疼惜她的人。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他!”殷爵修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扼住她的下颌:“看看,这就是我英明一世的皇兄。他为你做了那么多,甚至意欲将皇位传与我,只因你不喜欢!他爱你胜过一切,而你这个可恨的女人,却害死了他!”
“不……”莫忧泪痕满面,不住摇头,却显得那样无力。
“不承认?!”殷爵修气极,凶狠的一巴掌扇去。
“啪!”莫忧被扇得脑袋嗡嗡作响,就要晕过去。殷爵修又狠狠拽起她的头发,发丝被扯离头皮的疼痛让她在混沌迷糊中仍存着可怕的清醒。
“你的毒香囊不止害死了皇兄,就连我殷氏血脉也没放过!现在,告诉我,到底你是恶毒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还是愚蠢得被人利用来对付我越殷?!”
莫忧双唇龛合,嘶哑地唤出一个名字,“白芷……”
香囊里的香料是白芷加的,莫忧一心当她爱慕殷爵炎,而她又请求莫忧帮她隐瞒。所以当殷爵炎问起时,莫忧还得意地说香囊里外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
原来,白芷骗了她。
殷爵修将莫忧的头在地上重重磕撞,“这是为你的愚蠢!”
“咚”的一声后,莫忧意识已经不再清醒。
殷爵修起身取来一壶酒,居高临下泼在她脸上,碎开璀璨晶莹。冰寒的酒水气味刺鼻,她被呛得咳嗽不止,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徘徊。
他眉宇间夹杂快意:“有些事,皇兄临死都不让你知道。我原本打算帮他隐瞒,可我改主意了,今天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吧。”
不!我不想知道!
莫忧艰难地欲爬开,她要离殷爵修远些!他恨她,他会不惜一切折磨她!
殷爵修一脚踩住她的手背,用力蹍踩,不让她逃开。
她因剧痛蜷缩成团,哭喊,尖叫,如一头濒死挣扎的小兽。
“锦瑟,我的未婚妻自尽的时候,房中只有白芷一人,你都没有怀疑过么?”
没有,那时她刚失去哥哥,接着又失去锦瑟,她沉浸在无尽悲痛中,从未没有怀疑过。
“还有宇文谨冉一事,他已经隐世,从头至尾都未在边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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