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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我。那天他头上的青痕就应该是和奇克新打架打的,这算什么?算是他为我和别的男人打架?
这两天在三爷府,老福晋一个人睡着,我在旁边翻来覆去的想,想的脑子都疼了,可是仍然什么都想不出来。岳乐的心思仍然得去猜,可是我又不是他肚子的虫,我从哪儿去猜呢。
四十年之后回想起来,那个八月,是最忙碌,也是心最累的一月。
就在我躺在床上想的头疼的时候,三爷府派人过来了,这回,老福晋是真的不行了。
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整个府里乱七八糟,三嫂已经哭昏过去几次了,奇克新又躺在床上,动弹不了,三哥的另一个儿子塔尔纳在顺治十六年初的时候也死了,现在整个三爷府里没有一个男人主事。
好在我刚到没多久,彰泰也就到了。
当时我正在里屋,彰泰派人把我叫出来,拉到一边,小声的问我:“四婶,您看,四叔没在,现在老太太走的这么急,三婶又成这样子了,现在整个府中就您最大,您看该怎么办?
其实我又哪里来的主意,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事儿,可是我知道现在自己就是这个家里辈分最高的人,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出来挡一挡,拿一拿主意了。
我低下头想了一下,问:“通知你四叔了吗?”
“这边派人叫我的时候,我问了,已经派人去了,老太太走的太匆忙,听人说今天下晌儿您刚走一会儿,老太太就说要喝粥,可是刚喂了两口,人就不行了。”
我看了一眼彰泰,他把眉头皱的跟小山一样,使劲的搓着两只手。我仔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老太太是饶余郡王的福晋,安亲王的额娘,卒世,理应通知宗人府,还有要选日子,钦天监那边也都得安排,事其实还是很多的,可是岳乐没回来,什么都干不成,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老太太停床,安灵,然后才好换丧服举哀。
想到这,我说:“先等你四叔回来再说吧,现在他没回来,老太太就停不了床,接下来的事也没办法干呀。现在先派人通知宗人府,还有钦天监,选好日子。省的到时候忙忙碌碌的。”
“哎,侄子这就派人去。”
彰泰一转身就走了,我刚准备再进里屋的时候,岳乐回来了,彰泰在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低声的说着什么,岳乐向彰泰摆摆手,彰泰就转身去了。
一看到岳乐,呼啦啦一大群人就围了过去,他现在就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岳乐皱着眉头从人群中挤出来,那些人就跟在他身后,等着吩咐。
往里屋走的时候,岳乐看见站在台阶上的我。
可是他没对我说话,只是快步经过我的旁边,进了里间。我转身跟了进去。
三嫂正躺在椅子上,抹着眼泪,看见岳乐回来,一把把岳乐的手抓住,又大声的哭开了。
“岳乐呀,你可回来了,我没照顾好额娘,我对不住你呀。”
岳乐握住三嫂的手,蹲下来,看着三嫂,说:“嫂子,别难过了,额娘走的快,也没受苦,这些年,我这个儿子没怎么照顾她,她是您一手照管的,我这当儿子的还要谢您呐。三嫂,别哭了,啊?”
三嫂用帕子捂着嘴,摇着头,说不出话。
岳乐拍了拍三嫂的手,站起来,对奇克新的媳妇说:“照顾好你额娘。奇克新还起不来吗?”
她摇摇头。岳乐没再说什么,彰泰已经回来了,站在岳乐身边,小声的说了两句,岳乐点了点头。然后和彰泰走到外面,岳乐一招手,把阿达海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句,阿达海点头应了。彰泰又下去了,岳乐这才转过身,把我叫了出来。
“三嫂现在是这样子,有什么事你就和彰泰商量着办,我把阿达海留在这儿,当年阿玛的丧事就是他经管的,他熟悉,有什么事你就吩咐他。”
“那您呢?”我怎么听来听去,听不见他自己干什么。
他停了一下,转过脸看看院子里乱糟糟的人,说:“皇上那边还有事,我能过来就过来。先给额娘停床吧。”
老太太的面容一点儿都没变,就和平常睡着是一个样,闭着眼睛,静静地,这位饶余郡王的福晋就这么悄没声的走了,比起她当年的轰轰烈烈,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平平静静。
在整个停床的过程中,我离岳乐有一定的距离,看不清他的表情,从头到尾他的头都是低着的。
停完床,安完灵,就该剪发了。剪完发才能换丧服举哀。
满洲的习俗,家中长辈死后,晚辈男女在换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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