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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就是上回三山法缘大会的时候,“舍得”仪式上跟他换的,那时自己不知道这手帕有什么好,却非要得到不可。
虽然忘了他,却忘不了他身上的气息。
玉言捏着手里抓着的这条新手帕,百感交集,这纠结的心情在过去虽觉辛酸,但她多半会强自抑下,一笑相迎。但她现在饮下悲欢七恨汤,诸般情绪被放大十倍不止,直觉酸楚之气一直冒到天灵之上,难以抑制,又再眼泪汪汪起来。
莫邪见状,只将手又把手帕扯回来,拉着她胳膊,把她扯近些,摊开手帕蒙她脸上便擦。只觉他的手指隔着手帕,在她脸上有汗迹的地方轻轻流连,最后更迟疑的在她眼眶下方揩了揩,感觉到湿意,赶紧又把帕子凑到她鼻端,让她擤鼻子。
玉言只觉梗在自己心胸间那块又酸又苦的淤塞,随着这温柔的动作,一下子缺了堤坝,哗哗的从眼眶涌将出来,一泻千里,怎么都止不住。
莫邪感觉她泪水怎么都擦都擦不干,轻叹道:“这又是做什么?见到我就有这般不情愿吗?”
玉言难得听到他这般温和语气,忍不住哽咽道:“我就是百般不情愿,也还是……”
就是百般不情愿,也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得不去担心牵挂你;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双腿,不得不奔向你;甚至控制不了自己这张嘴,就是舍不得说一个诅咒你的字眼。
莫邪笑了笑,忽地张开双臂,把玉言揽入怀中。
玉言的脸撞在他并非宽厚然而坚实的胸膛处,只觉心跳得厉害,好像疯掉一般,原本只靠一条两条手帕感受到的师傅的气息,现在浓浓的包裹着她,漫天漫地的,她觉得一阵缺氧的眩晕。
师傅他……他为什么……?
不再是当初不解情愁的懵懂少女,她很是了解此刻的拥抱代表什么。
莫邪虽然揽她入怀,身躯相贴,但只是轻轻搂住,毫无所求的互相依偎,仅仅表达一种安慰。
沸腾的情绪,突然冷静下来,虽是不舍,仍是把自己拔离他的怀抱。
“那日我回下界去了,天帝她没有为难你吧?”她强作镇定,咬牙问道。
莫邪淡淡道:“没有。”
“她强留你在这里?”
“不,她没有强留我,是我自己留下来的。”莫邪淡淡一笑。“我是特地在此等你的。”
他眸中如有星辰璀璨。
玉言的镇定霎时动摇,只垂头盯着自己脚尖,不敢再去瞧他,她觉得自己似做了错事的孩子:“师傅,原来须弥天劫是因我而起的,所以天帝才会想处罚我。我不该当龙的,我本该在尘世中平平凡凡过一辈子,这样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莫邪沉静的眸子中忽然闪过一丝落寞,如流星陨落。
“过去的事情孰对孰错,自有公允,多想无益。你到三十三天往来一趟,可找到须弥之祸的解救之法?”
玉言抬头瞧了瞧他,像是被那光芒刺了眼睛,她别转视线,低声道:“问是问到了,可是我……做不来。要召出千叶大莲花把须弥山纳了,我……不可能做得来。”
“你认为自己可能,不一定真的可能,但你若是认为自己不可能,便真的是不可能。”莫邪沉了沉脸,似乎准备教训她。
玉言苦笑,垂头立着,恭听他教训。她脸上惶恐,心头某处却暖洋洋的漾开,似是回到旧时。
即使知道无法回到过去,但是能够偶尔偷回一点相似的时光,也是好的。她从未曾像此刻这般期待莫邪教训她,但偏偏莫邪却只有个开头。
她不知道自己一垂头,那原本圆润的下巴便埋了进去,椭圆脸变作瓜子脸,脸颊削了下去,瘦的有几分可怜。还有额上那朵横亘于发线与眉心之间,几乎占据了整个前额的白色莲印,想要忽略根本很难。
这一切,在在都在提醒他,这短短时日内,她吃了多少苦楚,遭了多少磨难。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她额上的莲印是妙手所绘,只要自己伸手过去,便会如曾经淌过的血泪一般,揩去无痕。
只是,这一遭,他再也不能为她拭去。
他要做的事情,恰好相反,他要尽己所能,助这白莲盛放。
他深深吸了口气,强抑住翻涌而起的酸楚,半晌,脸上竟绽出一丝澹澹的微笑。
“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也不要认为你做不到……即便你真的做不到,也还有我,我会助你。只要是你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