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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摇曳的烛光,仍不难瞧出屋梁已蛀坏了大半,墙面的士石剥落得厉害,像随时会倒塌。由满布的尘埃、蛛网看得出屋子荒置已久。
「这里……」宫莞粗嘎地挤出声音。
「这裹是冉护卫的故居。」红衣丫鬟挑剔地环视破败的屋子。「真破,委屈小姐了。大夫说小姐醒来後就可以回别业了,冉护卫还在昏睡,不能移动,我和协…」
「沃堂发生了什么事?」宫莞骇白了脸,一把攫住丫鬟的手,吓了叨叨不止的丫鬟-跳。
「别慌,冉护卫没事,倒是你,让我们担心受怕的。」宫皓慢吞吞走进来,身後跟了名端著药碗的丫鬟。
宫莞挣扎著想起身,趋近床榻的宫皓一脸不赞同地将她压回床上。
「别起来,你身子很虚弱,还需静养几天。」
「我、我一定要看看……沃堂。」宫莞急喘著气拚命挣扎,宫皓为免她病情恶化,耽误了婚期,只得依她。
「好好,别再动了,三哥抱你去看他。」好脾气横抱起瘦弱的妹妹,宫皓笨重往另一间房走去。
相较於前一间房的温暖,位於屋後的这间冷风直灌,冻透人心,躺在床上的伤者只盖了条薄薄的被子。
他们居然这样对待沃堂……心疼的酸楚在胀眶爆开,泪水冲落宫莞脸颊。
「把被子和火盆移来……这间……」她抖著声怒道。沃堂总是坚毅而强健的护在她身侧,从没想过他会有虚弱的一天。
「你说什么傻话!」喘吁吁的宫皓找不到可以安置她的椅子,只得将她放在床畔。沃堂的脸好冰8全部都移过来,快点!」宫莞急道。
探完冉沃堂微弱的鼻息,她含著泪水,不想浪费时间自责、哭泣,捧起冉沃堂垂在床畔的冰凉手掌,轻轻搓揉。
宫皓见状,摇头叹了口气,指示丫鬟将锦被和火盆移至这间,自己从外头搬了张椅子进来,将就著坐。
痛惜的温柔眼眸被泪水糊花,双掌中的大手毫无暖意,宫莞著慌地将大手平贴在因高温而热烫的嫣颊。直到丫鬟拿来锦被,她才小心的将已有些许热度的手放回被窝。
「沃堂要不要紧?」必定是为了救她才受伤吧,宫莞自责的倾前帮冉沃堂兜拢 被角,深怕沆睡的他遭受一丝风寒。
宫皓见她满脸执著,只有据实以告:「冉护卫的优势比你严重,你只是轻微的冻伤,好像被石头一类的东西重创。大夫帮他针灸、敷药後,脸色有好转一些。」
「有没有……危险?」宫莞轻抚冉沃堂冰凉的脸颊,心口一阵阵绞痛。
「让他好好调养些时日就不碍事,下人的命都很韧」﹂宫皓事不关己的示意丫鬟将药端上。「你快些把药喝了,别辜负冉护卫一片心意。」
这个冉沃堂很不简单,托附近的猎户回别业通知他们,直撑到他们将莞儿自他手中接过,才倒下。他们赶到时,只见他满身是血、面色发黑地抱著昏迷的莞儿。以他的伤势,居然能撑那么久,连随行的大夫都啧啧称奇。
幸好二哥及时运气护住他最後一口气,否则失血又失温的冉沃堂已回天乏术。
「沃堂的药呢?」宫莞悔恨的泪眸没一刻离开过冉沃堂的脸。他就那么一心一意想救回厌世的主子吗?傻瓜、傻瓜,沃堂真傻。
「已经在熬了,你快点把药喝下。」宫皓敷应地催促著。
宫莞不想浪费时辰争执,让丫鬟将苦涩的药汁一口口喂下。
「三哥,沃堂若有万一,你便再也见不到我。」在宫家人眼中沃堂所做的事是应该,她知道他们不会为奴才费半些心思。
宫皓惊跳起身,「莞儿,你在瞎说些什么,话传出去可是很难听的。」天,幸好色祺先去向李家人告罪,他若在这儿,怕不一掌打死莞儿。
「不是胡说,你们想要我活,便尽心医治沃堂。」沃堂要她活,她便好好的活下来,不能辜负沃堂一番心意。但,这一次她要忠於自己的心,好好过活。人生只一回呀,怎能蹉跎。「我是说真的,三哥,求你看在沃堂救我一命,救救他。」她波眸汪汪,乞求地望向兄长。
宫皓心软了,挥手让丫鬟照办。
「莞儿,等你身子好一些,咱们立刻回别业。」
「我要在这儿照顾沃堂,直到他醒来。」宫莞语气沉静,将散落冉沃堂额头的发丝拂开。
「孤男寡女……」她不避讳的逾礼行止,让宫皓错愕,起了迟疑。
「生死关头,还避讳什么孤男寡女?」宫莞极其愤怒。「假如沃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