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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红润起来的脸再度白了下去。半晌,他几近咬牙切齿道,“我没钱。”
“啪”,这回换我一把把算盘拍在他跟前,挑眉叉腰一副母夜叉模样,“没钱?”
他太阳穴抽搐了一下,脸色由白转红,“……没钱。”
我抑制住仰天大笑的冲动黑着一张脸煞气冲天的瞪大了眼睛看他,“没钱,你说怎么办!”
他只讷讷的动了动嘴皮子,丧气的低下了脑袋。
我很善解人意的帮他解围,“不如这样吧,俗语有云,人情债还不起,你还可以肉偿。”
对面的人明显索瑟了一下,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我。
无视他这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我继续将算盘拨的噼啪响,“你看我这酒楼,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也是这镇子上唯一的一家挂牌的、老字号。”
“……”他低头小声了说了两个字,“黑店”。
“看你年纪轻轻的,也是能做事的模样,我也就不计前嫌的暂时雇佣你当跑堂的伙计来还债了,有没有意见?”
“……”他的表情分明写着斗大的两个字——不甘!但是被我用那种“你作为一个有手有脚青壮年小伙子居然敢知恩不报欠债不还钱你上对不起天皇老子下对不起在生父母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的眼神一瞪,满腔怨气便只能化作默默无言。
我满意的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关……”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
“关?关二狗?关傻牛?关兔崽子?”
“关、刀、刀!”又是咬牙切齿,几近一字一句。
我趴在柜台上笑的乐不可支。
“我叫胡依依,不过从今儿个起,你得叫我——胡老板娘。”
明显的,我又在那张虽然胡子唏嘘却明显年轻的脸上看到了色彩纷呈的变脸杂艺。起身将算盘收好,又把酒楼的大门栓好插销,我从后院里将扫撒用的扫帚还有抹布递到他手里。
“喏,自己把这里的残局收拾好,酒杯的碎屑你给扫到后院的那个篓子里,桌子上的酒渍……不用我吩咐了吧?记得把暖壶里的酒喝完再把酒壶洗干净了,搁后院厨房里就成。”
我还想继续说下去,不过看着他接过抹布的手略有些发抖,我终于努力深呼吸,克制出了幸灾乐祸的爆笑欲。
“嘛,总之少年……”
他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很看好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旧瓶装新酒
嘛,努力达成平完所有坑的宏愿~
☆、2酒楼小厮
2酒楼小厮
胡家的“有间口店”最近来了个英俊的小厮,这个消息在原本就不大的潇隐小镇瞬间就如长了翅膀一般不胫而走。
说来惭愧,我开的这家酒楼原本是叫“有间小店”,无奈挂在外头的酒旗太久未换,长期雨打风吹去,那个“小”字便落了污,久而久之便成了远近闻名的——“有间‘黑’店”。
潇隐小镇实在太小,镇上的居民整日除了一日三餐外,便往往跟我一样无所事事的消磨闲暇时光。
所以,因为关刀刀的出现,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街坊邻居们便跟约好了似的,把我家酒楼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打头是镇上唯一的一名捕快。
与其说是捕快,其实他更像是一名神偷。
瘦干瘦干的身子,尖尖的下巴,配上上头滴溜溜的一双鼠眼,如果不是那一身洗的皱巴巴的官服衬着,估计还不等他从街这头走到那头,就会被逮去见官。
他腰间配着一把只有刀鞘和刀柄的吓唬人的装饰品,穿着官靴摆开官步慢摇摇的走进了我的酒楼。所谓来者是客,我笑着从柜台里走出来,一路迎了上去。
“官爷今儿个想要什么酒?”
“给小爷我来一壶——”他拉长了嗓子瓮声瓮气的叫唤,到了后头便变成了跟我的窃窃私语,“跌打酒,要我常用的那种。哎呦喂昨儿个听说镇子上来了贼,我一宿没睡好,这不,今儿个这个腰啊,疼的躺不下去。”
您还真别奇怪,镇子太小,我家这酒楼,还真就连跌打酒都算在业务范围里了。
招呼一声正黑着一张脸半靠在柜台旁边的店小二关刀刀同学,他看我的眼神此时便跟看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了。伺候官爷在我家酒楼里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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