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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翠又使了银子到县衙里去,自然毫无所获。除夕之夜,家家都聚在屋里团圆,玉翠只有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小屋里面,看着京城的方向,文璞,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等县衙开了印,玉翠又去找县里文书,花了银子把自己的户籍拿了出来,又让他开了个张文璞的户籍,县里文书虽奇怪,但既收了银子,也就按她说的做了。
在这里既然一无所获,那就只有再次进京,离文璞近一些也好照顾他。玉翠想起这些事,好在当初有十年的期限,先把自己糊口的事解决了,再谈其它。
夏大嫂见玉翠不说话,还当她是气的,瞅一眼见夏大娘不在这附近,把嘴巴凑到玉翠耳边道:“我听我婆婆和周大娘闲聊的时候说,念椿进了楚府,只肯认父,不肯认母,说自己只有瑞娘一个娘,气的楚大人要死,倒是方奶奶说了,他孩子家,一时转不过弯来,等以后慢慢的再说。嫡庶大事,楚大人自然着急了。”
玉翠唇边露出一丝笑容,果真如此看来文璞就照着当初出的主意做了。听到锅里的水发出翻滚的声音,玉翠忙道:“那是他自己的事,我现在也不能多管了,我先洗一洗,明儿再慢慢聊。”
洗澡时候玉翠想起夏大嫂说的话,不晓得文璞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楚明叡的耐心又有多久?
找了花二嫂让她帮忙把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送到相熟的店铺寄卖,又拿着户籍文书去县衙门把户籍办了。玉翠走在京城大街上,转了这么一圈,自己连姓都没有了,就叫玉翠了。
拐进一条不常走的小巷子,刚要走到头的时候就听见女人的哭声:“天爷啊,你也睁睁眼,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中间还夹着男人不耐烦的骂声:“你哭什么,再哭我就叫个人牙子来把你卖掉。”
19、第 19 章 。。。
玉翠往传出声音的地方看了眼,一户人家后门口站着两个男女,女子哭哭啼啼,男子双手叉腰在那里喝骂:“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你在这嚎什么丧?还不快些给我进去,难道真要我找人牙子来?”抬头见有人过来,心里更着急,拉着女子就要进门。
看样子像是夫妻吵架,玉翠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又有个女子的声音加进来:“啰嗦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个贱|人拖进来?”男子伸手去拖女子,这女子紧紧扒住门框:“天啊,你霸占了我的家产,骗了我的身子,还让我从妻成为妾,现在还有打我,这是什么世道?”
这几句哭诉让玉翠顿时往这边走来,男子见女子把实情说出,噼啪就是两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些进去,你家有多少家产能让人霸占的。”不光是玉翠,旁边也有妇人从门里面走出来:“我说胡家妹子,你要真不服,就去衙门里告他一状,我们这些邻居都给你做见证,他一个外乡人有什么好怕的?”
不等那胡家妹子说话,门里已经窜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人,双手叉腰就指着说话人的鼻子大骂:“你说话也要积点德,哪家妾不是要服大奶奶管的,都像你这样,撺掇着妾去告大奶奶的,再说了,妾去告正妻,堂上官会理吗?”说着这妇人又冷笑道:“嗦讼可是有罪的,你别吃饱了白米饭管我家的闲事。”
说话的妇人也不是吃素的,哎呀一声就说:“胡家妹子当年可是让你男人入赘的,哪晓得她爹娘一死,你就来了,口口声声说是原配,要拉你男人去见官,还说见了官,胡家妹子也会被官卖,吓唬住了胡家妹子,不然那时见了官,胡家妹子也不会这样受气。”
妇人气的两太阳只爆筋,伸手就把还在哭的胡妹子扯过来,打了两下:“你听他的去见官,我可和你说,到时候男人吃了官司,你也有不好。”胡妹子被骂了这两句,怯怯地看了看,男人已经踢了她一脚:“还不快进去。”
见胡妹子进去了,这男人才拉住妇人:“走,我们进去,别理这个长舌婆。”妇人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才转身进去。邻舍妇人也生气了:“做下这样的亏心事,亏你还睡的着觉,活该你家绝了后。”玉翠上前拉住邻舍妇人:“这位大嫂你也别骂了,我瞧那位胡姑娘自己不出头的话,谁也帮不了她。”
邻舍妇人忙对玉翠道个万福:“这位大嫂你说的是,可恨胡家妹子爹娘死了不说,亲人也全无,这种事邻舍们又不好出头的。”玉翠和她说了几句,邻舍妇人的嘴里,那胡妹子着实可怜,被男人骗了不说,家业也全被男人霸占,本来是娇滴滴的女儿,现在每日都要做粗活。
看来这种事情不少,也不晓得大秦律到底是怎么说的?况且文璞既要和楚家断了关系,何不买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