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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我失了周到,我见你二人皆是有那小家碧玉之态,大家闺秀之风,这静时若处子,动时若脱兔,是个宜家宜室的。定是一家好女百家求,不知许配否?”
“公子问得如此私密,可是动了私心?”无晴杏眼睁得大大的,坦坦荡荡,并无半丝娇羞之意,不过那模样倒是娇俏得紧。
“我表露得很明显吗?”
“难道不是吗?”
李冶庭这话题并不想再继续深谈,于是又另寻了个。一路上,二人相谈甚欢。
作者有话要说:
☆、搔首弄姿诱愚僧
夕阳西下时,玉娘、伯祯一行人在洛城邻县的一家福来客栈休歇安顿。
晚饭后,众人都相继回各自的房间。
了尘子出房想唤小二哥讨些汤水净身时,恰好遇见正欲外出的玉娘,便道:“施主。”
见玉娘置之不理,又道:“施主。”
见玉娘依旧不应,便加快了脚步,喊道:“玉施主。”
你道为何这了尘子唤贾玉娘为玉施主?是因时至今日,他不曾晓得玉娘姓贾。
这时,玉娘方转身看向了尘子,故作茫然态,道:“你可是在叫唤我?”
“正是。”
玉娘巧笑倩兮,“我原以为你是唤他人,不想是在唤我。说来你我二人也算是友人了,为何你还是叫得如此生分,可不叫人凉心哟!”
还生分,你二人间可曾有熟稔时?他一出家人不唤你施主,难不成唤你玉娘,娇娇儿?
“见施主行色匆匆,难道是要外出?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正暮色临城时,施主一女儿家此时出行怕是有些不妥的罢。”
“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纵火行凶的好时机,又何来的不妥哟!”此话只是玉娘逗弄了尘子罢了,并非真去干那杀人放火的勾当。只是这一天的舟车劳顿,让她骨头都有些酸胀了,就想着散散步,解解乏。
闻言,了尘子心惊不已,担心玉娘又滥杀无辜致使他人枉送性命,忙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即便他有什么过错,也罪不至死。都说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施主也保不准能一生无错误过,何不以己及人,放人生路呢?”
玉娘神色冷淡,边走边道:“对敌人仁慈,便是将自己推上死路。我为什么要这行蠢笨之事,作茧自缚。”
了尘子赶忙踏步跟随,他本非能说会道之人,还偏生遇上了能言善辩的玉娘,可不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么,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只是一味的说着行善乃是大公德,必有福报云云。
这么多年的摸爬打滚,玉娘可是练就了百毒不侵的好本事,任你说得个天花乱坠,她也是过耳即望,进不了她心底的,好在她此时有些喜欢这和尚在她耳边瞎念叨,也就任着了尘子在她身边喋喋不休,若换作旁人,还不知会酿一出什么祸事呢!
了尘子深深切切的声音让玉娘自心底生出一股惆怅感。
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便是这和尚,也是为着修行在她身边来往。
有那么一瞬,她深感莫名的无措,天下之大,却无一方她的归属地。她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有血有肉的躯壳罢了,行尸走肉般的游荡在这人世间。
突然对于这些生有所图之人的艳羡之情油然而生,霎时,便被暴戾取而代之。
她需要那些个劳什子作甚?玩火自焚么?重蹈她母亲的覆辙么?
心思辗转,忽地一声娇啼:“哎哟!”
了尘子的话语被玉娘脆生生的声音给打断了,便朝身边的玉娘看去,借着几处房屋檐下高挂的灯笼烛光,只见玉娘白蒙蒙的一团倒身在地,忙道:“施主?可有大碍?”
“脚扭了。”玉娘的声音自胸腔溢出,软糯绵绵,尾音颤颤,三分懊恼七分娇,好似哭音般惹人怜爱。
你当这玉娘是真崴脚了,疼得厉害?真信了,可不就让她逗乐子了。她只见这了尘子过于纯净,于她而言颇有新意,便恶从胆边生,欲将他诱入歧途罢了。
了尘子哪知人心险恶,只当这玉娘是疼得厉害了,对玉娘的娇诱未察半分。这玉足可是为女人家羞处,不可轻易叫人看了去,他虽为僧人不畏人言,但也不代表着百无禁忌,这损人清誉之事还是谨慎为之方妥。道:“贫僧这就寻人来将施主送医馆去。”
玉娘气呼呼的道:“哎哟,你这个不开窍的。你把我一个人落这儿,万一碰着个歹人,我可不是平白无故遭了罪去。”
睁眼说瞎话大抵就是这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