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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也没太想明白吴邪挺随和一个人,为啥一提到张校就有点炸毛,本来以为自己说完这句他非得跳起来嚷不可,可就这么蔫了,顿时也疑惑了,扭过头看吴邪:“小吴,你该不会有什么把柄落人手里了吧。”
“呃……”吴邪曲起食指摸了把鼻子,“课上砸了算不算?”
“上砸了?”胖子终于表现出了身为一名教师的职业操守,横眉冷对吴邪,“砸到啥程度?”
看胖子这个表情,吴邪有点绷不住想笑。
门对门坐着,每天看到的是教导处跟城门一样,来来往往直到晚上十点不带关门的。城门里面胖子要么咆哮要么声色俱厉要么苦口婆心要么装孙子地跟这帮大错不常犯,小错犯不断的孩子们周旋。再加上上高中时自己也是教导处常客的亲身经历,吴邪甚至都忽略了这个一天变八百次脸的胖子其实也是每天站七尺讲台的。
“也没啥吧,”吴邪目光闪烁,“就是班里只有三个学生听懂了。”
“啥?”
胖子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吴邪无地自容到极点,连忙企图自我粉饰:“有那根萝卜坐在后面,我紧张不是么!”
胖子也懒得跟他废话,看死人一样甩过来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转头再也不理会他了。
吴邪还想套套近乎,收集点不死得太惨的秘籍啥的,还没开口,就被铺天的掌声和笑声给淹没了,抻长了脖子看了看,原来是叶成也发完了言,刚刚坐下。吴邪也跟着鼓掌,顺路看看下一个发言的人是谁。
话筒看似很随意地递给了解子扬。这下吴邪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事先安排好的,那人一紧张就磕巴,要是事先没有准备,搞不好这会儿就磕磕巴巴到天涯,非把人笑抽过去不可。
“各位同学好,我是XIA大生化学院毕业的。先和同学们分享一句在XIA大流传很广的口号:老子XIA大的,谁怕谁?神马困难考验都是浮云。”
观众席上笑声一片。
解子扬继续说道:“在座的各位高三的同学,当你们明年这个时候走在大学校园里时也许会很矫情地疑惑,不过是过了两个月,高中生和大学生究竟有什么不同?说实话,刚刚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曾这样矫情过,觉得自己和上高三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同,对大学生这个新身份还有点不太适应。但九月的大学是很忙碌的,各种各样的活动接踵而来,所有新生都会茫然地卷入其中随波逐流,被新鲜感和兴奋冲昏了头脑的情况下还能这么矫情的要么是哲学学得特别好的要么就是装牛叉故作深沉准备做苏格拉底第二的。”说完,解子扬顿了顿,轻咳了一下,“当然,我是第一种。”
一片哄笑。
“我记得那一年夏天,雨水较多,全国好几条比较大的河流都遭遇了几十年不遇的洪灾,众多解放军战士和武警官兵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抗洪抢险的斗争中。就这个题材,我们班的宣传委员和组织委员计划排练一个主旋律题材的班会参加系里的班会评比,为了新颖,还排了一个小品。当时时间很仓促,也没做太多的功课,完全凭想象写了本子,大概演的是一名排长在接到部队出发的号令时,仅仅在家休假了一天就准备赶赴灾区,临行时和母亲妻子告别的一场戏。其中有一句台词是‘我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丈夫,但我是共和国最好的兵。’本来是一句非常感人的话,可偏偏演儿子的那个同学是辽宁葫芦岛人,er和e音不分,‘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总说成‘我不是一个好鹅子’。预演一次,笑场一次,演的同学笑,看的同学笑。本来挺严肃的题材,因为这句话莫名的非常喜感。后来同学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是个好鹅子。’然后对着笑半天。可练了好几天,换演员也来不及了,再说那个同学演得挺投入挺好的,导员只能一遍一遍纠正他的发音,后来终于勉强发对了。可大家的心都悬着,很怕他一个紧张又说成‘好鹅子’那笑场的可就不是班里的同学了。正式评比那天,整个班会的气氛特别好,无论是诗朗诵、歌曲舞蹈还是同学们的讨论,都比平时练习时要好很多,同学们仿佛一下子被那种崇高感染了,热血澎湃,最后这个小品更是将气氛推向了最高潮,好多同学都哭了,就连评比的老师眼眶都红了。结果,那次班会评比,我们班得了一等奖。庆功的时候,大家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个演儿子的同学由于太紧张了,乡音难改,依然说的是‘好鹅子’,可我们却并没有笑场,真是太意外了。这时候,我们的导员对我们说,‘这次班会非常成功,我很为你们感到骄傲,但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从今天起,你们不在是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