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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立刻也无心思摘果子了。三两下跳到旁的宽叶阔木,一路顺着枝丫跳将下来。跟头都不带滚地,直冲向殷世煊,将那粉嫩的小团子抱了过去。
她身上再不能更脏了,殷世煊嫌弃地脱下外披,将儿子裹了一圈,方才转交出去。
廉幽谷满脸悻悻笑,嘟着嘴唇指挥殷世煊将儿子的小衣裳解开,见无虚汗,又命殷世煊摸儿子的额头,殷世煊一一照做。
“怎么样,热不热?”廉幽谷粘着殷世煊追问。眼里满是紧张。
殷世煊斟酌一番,“不热,是刚刚睡醒,想必是肚子饿了。”
廉幽谷瞅瞅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左右沾不得衣裳。便打开怀抱,将身子凑近殷世煊道:“夫君,帮忙解开。”
殷世煊的脸当时便木了。片刻之后,面颊有些隐隐飘红,似乎是替廉幽谷害臊。
“这是什么地方,解什么解,没有见到这么多人吗?”要解也不是当着外人的面解。殷世煊腹诽,这廉幽谷真是丁点沾不得房陵,这才回来第一日,性子眼看着又打回原形了。这般没个避讳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改过来。
廉幽谷这会子倒清醒来了,打四周瞧了一圈。立刻把话咽回肚子里,恨不得往树上躲去。
也正在这一圈中,廉幽谷终于留意到一旁杵着的公孙煜,“呀!老师?”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这便又上去故人重逢了。
公孙煜这边也乐呵呵笑个不停。
这下轮到殷世煊满不乐意了,闷咳了两声,“廉幽谷,公孙刚回来,有的是时间说话。把儿子喂饱了先。”说着,便牵着她的小手先一步回狩猎大本营,这会儿倒不嫌她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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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切收拾妥当。廉幽谷便将客人引到她的林中小屋,备食招待了。
公孙煜进进出出地将这小木屋看了一通,一栓一铆都瞧了仔细。最后飘到正在做饭的殷世煊背后,大肆赞叹:“子煊,你真是太有情调了。前头桃花满园,头后泉水流曲。敢情百八十守军在营帐中休息,你跟小葵花就来这过二人世界了啊?”
殷世煊有条不紊地捯饬着手中菜食,感叹道:“她每年要过来住一阵子,我怕稷儿吃不消,索性就括了三厅两房。”
公孙煜佩服地直转圈,偷着那上桌的菜尝了一嘴,话匣子就立马关不上了,“殷大厨,我以前只知道你是个吃货行家,没想到亲自操刀,也是鬼斧神工啊!”
殷世煊会心一笑,“她做的太难吃,我也是怕稷儿吃不消。”
公孙煜嗤了一声,端着菜刀比着手腕对他道:“菜里要不要放点血做药引什么的,听说小葵花的血包治百病啊,我也在深山里呆了这么久,要不要割点给你尝尝?”却见殷世煊脸色越发不好看,便急忙自圆其说:“嗐,跟你开玩笑的,她能治好你身上的病,我这是替你高兴呢。”
殷世煊嗤之以鼻,随意丢了副筷子,道:“吃饭吧。”
等到真正送走了公孙煜,殷世煊这才认真将廉幽谷的小手拉了过来,给她腕上的伤口涂抹玉露膏。
廉幽谷右手夹着菜,左手任由殷世煊轻轻抚弄。时而看看睡得流口水的儿子,时而回头凝视殷世煊那张漂亮英气的俊脸。心下美满无比,总会不自觉端起汤匙,给殷世煊喂上一口蘑菇汤。
殷世煊来者不拒,只是更多的心思放在她的手腕上,开口道:“现在还疼不疼?”
廉幽谷豪气万丈地大手一挥:“就是一道旧疤痕而已,早不疼了。”
殷世煊便挪着凳子向她搬进了些,手指没入她的鬓发间,定定看着她。看得廉幽谷小脸都发烫了,她才讪讪补充道:“真的不疼了,一碗药引而已,最多就是气血不畅,现在都完全没事了。”
殷世煊忽然拉住她另一只小手,双手仔仔细细地将之捧住,低哑道:“既然都好了,那再为我生一个孩子。”
殷世煊反“嗯”了声。廉幽谷还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指就已经将她打横抱了个满怀。
汤匙堪堪落地,在木质的地面敲撞出个悦耳动人的清音。
这种事,殷世煊已经不止对她做过一次。可是今日的夜格外寂静,静到每一寸肌肤都渗透着欢愉,簇簇火苗交叠在一处,热烈窒息的氛围铺面而来。
殷世煊做事,素来是具备前瞻性的。知道每年要陪廉幽谷来这深山中小住,对于木屋的改造早已是下过功夫。譬如这张大床,三米见开,旁的还有副榻供小孩儿休憩。无论谁打这卧房中看一眼,都能自觉联想到:睡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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