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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卫缉拿逃犯,误将陈家小姐给掳了去;还与袁其商这个外男同处一室。
事已至此,袁其商明说了不会做事不地道,就紧着走了程序,将初容迎娶进门。
原来,周太后本为琉球王尚真指派了另一个官家女子,但那女子的祖母突然过世,所以不得不守孝三年,不得婚娶。
情急之下,恰逢关碧儿来寻周太后,周太后又经人提醒,就指派了初容,结果还是被人劫了胡。眼看着日子也到了,周太后正一筹莫展,结果锦衣卫查得京郊有人犯了事,竟然是琉球使臣醉酒后行凶杀人,于是朝廷顺利成章地将琉球一撸到底,不仅取消了婚事,还将琉球的进贡次数改为两年一次。
琉球地处偏僻之地,就靠着原来每年两次的进贡机会,学习大明文化及提高国内生产力,此番被罚影响很大,尚真又多次到大明来求饶。
此乃后话,话说这日的初容,已被换上了衣裳上了轿。
陈钦来到轿门口,感慨道:“小六,事已至此,到了夫家要上孝下躬,帮扶相公理家行事。”
初容是不想嫁给袁其商的,旁的不说,他这人身上的诸多毛病还是可以忽略的,但是他跟着万贵妃。初容晓得,万贵妃生前风光,可死后却是一朝倾塌的。到时候,万贵妃一党就会遭到打击,袁其商这种人,保不齐就是第一批掉脑袋的。
初容自然不希望他死,更不希望自己被牵连成寡妇,甚至自己以后的孩子也被降罪流放。所以,既然如今不得不嫁了他,那就改变他,早些叫他弃暗投明或者做个两不靠的人吧。
因为私放高利贷之事,暴怒的陈钦已将陈大太太关进后院,勒令不得出来半步。陈老太太痛失那套玉塞,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该听信陈大太太的话,将人都找过来对峙。若是那套玉塞没有被天琢坊的大师傅打磨出来,只当个普通的随葬了自己,那该多好。
但此时是决计不能用那东西了的,即使用了,现在没人说,待事情露出来,也得叫人给挖坟掘墓,陈老太太一病不起。
为了堵住袁其商的嘴,陈钦特意又多给了初容嫁妆,除却一应银两、田庄、商铺,还多封了五千两银子,加上初容亲娘的嫁妆,陈家嫁女是十里红妆,直抬进了袁府。
外人自是啧啧称赞,府里的袁大太太则是心情复杂。如今府里境况艰难,袁大太太死死盯上了大儿媳的嫁妆,打起了主意。
送嫁队伍一路到了袁府,府门大开,府内也是热闹非凡,重新了当年梁远侯府的风光,前来吃酒的人无不慨叹,当初的梁远侯府的盛况,已是多年不见,如今竟有机会重见。
大戏楼,据说当年死了一个袁家子,如今重新布置后,早寻不见当年的一丝痕迹,梯云坡上依旧繁花簇簇。
初容只觉得累得半死,才被送入洞房,瞧瞧掀了盖头看去,一屋子喜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前头的喜宴声依旧,回想起方才敬茶时,袁大太太带了恶意的脸,初容便是一阵不适。
看来传闻是真的,袁大太太的三个嫡子,外加一个庶子之死,真的与袁其商有关?
怪道袁大太太拿袁其商当仇人,宁可从外头过继个儿子,也要防着他。自己是袁其商的娘子,从今后也该防着些。
正想着以后在吃食上派了人去厨房上,便听外头脚步声,门口守着的欢沁一哆嗦,看到袁其商后,结巴道:“姑爷,姑爷来了。”
袁其商一嘴酒气,冲着欢沁说:“欢悦是吧,赶紧备水。”
欢沁生得一双月牙眼,瓜子脸皮肤微白,嘴角翘起,下巴处还有一颗痣。看来他还不记得自己名字,真是人生之大幸啊。
因初容嫁得急,还未来得及给欢沁寻了人家,只好带走。初容知晓欢沁的心思,答应她到了袁家后就给她寻了人嫁出去,欢沁这才安心跟着初容出嫁。
欢沁欢快地跑去备水,嘴角的痣也跟着欢快起来,初容却有些拘谨,方才想好的对策,就看待会儿如何叫他相信了。
待人都散了,袁其商走到初容面前,挑了盖头笑道:“相公伺候娘子梳洗。”
初容连说不必,自己就撸了袖子准备净面,冷不防却被他捉住了手。又是一阵酥麻感,初容有些不适应这种接触。
初容甩开袁其商的手,心说能晚些怀孕就晚些,万一这家伙不听劝,自己又生下孩子,岂不是活活等着跟他遭殃。“我今日,来了癸水。”
袁其商吐了一口老血,心说洞房花烛夜,好比登高后猛地跌下,白白看着却吃不成,急煞人也。“那也得洗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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