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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点了点头,叫其退下
皇帝又问“什么时辰了?”
李德全回:“回万岁爷,已是酉时初刻了。”
皇帝起身道:“传人更衣,朕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初夏响晴,碧空如洗,皇帝坐在肩舆上,抬头仰望,几缕云彩浮在当空,夏风吹过,那云飘逸起来,似纱似雾,轻柔纯美。远处,那如赤龙般的宫墙之上,黄色琉璃瓦烁石流金,耀人眼目。远眺,宫外却是夏山如碧。这个时节便是如此,骄阳灿灿,把一切都舒展到极致,宛若那雨夜里粲然盈笑的人,少了谨慎,多了恬适。这夏才刚刚开始,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慈宁宫中郁郁葱葱,深深浅浅的绿色铺了满眼,太皇太后正有皇太后和妃嫔陪着在后院赏花,自有宫女引皇帝到了后院子。天气刚一转暖,太皇太后便叫人将暖室里的花木都移到了后面的花园中,此时的庭院中松柏满园又杂以花木,只因初夏,花蕾并未尽数盛开,多半是刚刚打了骨朵儿。皇帝抬眼望去
不见繁花似锦,却是绿肥红瘦。
宫女引着绕过几处柏树远远便见皇太后穿着老绿镶边的金纹大褂,随在太皇太后身边,驻足在一簇月季花前,笑着指点。
不待走近,皇太后便瞧见皇帝,直笑着对皇帝招手。
皇帝到近前,先后给太皇太后,皇太后行了礼,方起身,这才见随在后面的人是储秀宫的清雁。清雁上前施礼,皇帝道:“起来吧。”
皇太后指着那簇月季,笑说:“皇上瞧瞧,这月季开得多好,满院子的花数它最惹人爱。”
皇帝见那月季果然开的正旺,一朵朵娇艳欲滴,一笑,说:“这月季开的确是花团锦簇,皇玛嬷和皇额娘若是喜欢,当着人好生照看着才是。”
太皇太后随手掐下一朵开得正艳的月季花,说:“要我说,这月季是再平常不过了,只因满院子的花,数她先开,自是她最惹眼,若是花都开了,便也显不出它又多好,过不几天也就看的厌了,不值为她费这许多心思。”说着回头问清雁:“你说呢?”
清雁听太皇太后问自己,先低身施礼,方回道:“纵是姹紫嫣红,也有花开花落,倒不如松柏虽不争艳却能长青。”
太皇太后笑着点头,说:“好孩子,就是这个理儿。”
清雁笑而不语。
太皇太后将月季花随手递给一旁的苏沫尔,道:“眼见着天也要黑了,你们也回去吧。”
待皇太后与清雁离去,皇帝也扶着太皇太后回了慈宁宫。
因天色渐暗,殿内燃起了数盏纱灯,太皇太后亦坐在炕上,接过苏沫尔递过来的水烟袋,吸了两口,抬眼瞧着一旁的皇帝,道:“这些日子也真是难为你,我听那吴三桂占了岳州?”
皇帝回:“正是。”
太皇太后道:“岳州与荆州之一江之隔了。”
皇帝点头道:“孙子料吴贼吴军北上,必走湖南渡江,故已派大军在荆州布防,可在荆州拦腰阻拦贼军,使其不得渡江,而后便可集结大军,渡江反攻。”
太皇太后道:“那个吴应雄呢?”
皇帝回道:“仍在大牢之中。”
太皇太后又道:“只要吴应雄还在,料吴三桂还要有所顾忌的。”
太皇太后又问福建战事此时如何,陕西战事此时如何,皇帝虑太皇太后担忧,只避重就轻,略说一二。她听着点头,又见皇帝今日请安迟迟不走,便料到有事,将手中的烟袋递给苏沫尔,道:“本来南边在打仗,这后宫中的事儿就不当说给你听。”
皇帝略一迟疑,道:“后宫之事便是家事,只是皇玛嬷帮着看顾,孙子也是放心。”
太皇太后抬眼瞧着他,说:“你既说是家事,我也当说给你这个一家之主听听才好。”
皇帝规规矩矩躬身道:“孙子听着便是。”
太皇太后见皇帝如此说,不免有些失望之色,说:“储秀宫的云常在,说是滑了胎,掉了孩子,伤心过度,害了疯癫,如今已经大好。我掂量着她本就是个不清净人,如今又这样不祥,实不好再住在储秀宫里,若是扰了别人可就不好。”
皇帝听她这样一说,心下不由微微一紧,点头道:“皇玛嬷想的周到,只不知皇玛嬷欲将她移至何处?”太皇太后道:“东西十二宫,哪宫我都一视同仁,既然移出了储秀宫也不好移道别的宫去,如今唯有长春宫里关着个敬嫔,也只得移到那了。”
皇帝早想好托词,待太皇太后说完,便道:“敬嫔是虽待罪之人,顾念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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